佟貴妃正欲開口,卻見景仁宮的小寺人神采鎮靜的走入殿中。
秋棠仍然紅著眼眶,啞著嗓子回稟道:“皇上方纔已經命人將八阿哥與小阿哥送回府中,並且派了太醫前去為八阿哥診脈。皇上罰了長春宮內玩忽職守的幾位宮人,隨後便回了乾清宮。皇上還說如果貴妃娘娘來了,便請娘娘過半個時候再到乾清宮麵聖。”
固然昨夜佟貴妃睡得極晚,但是想到本日一暮年兮蘭會如昔日普通前來景仁宮向本身存候,佟貴妃又打起十二分精力,早早便起了身,在巧心的奉侍下遴選著前兩日外務府方纔送來的精彩旗裝。
佟佳貴妃細心打量著銅鏡中本身的麵龐,對巧心叮嚀道:“取些嫣紅色的胭脂膏子來,本宮的唇色有些淡,神采也略有些慘白,看起來氣色有些不太好的模樣。”
現在見年兮蘭遲遲不到,謹朱紫不由竊喜不已,覺得本身總算揪住了年兮蘭的把柄,因而尋了一個自以為合適的契機,故作不經意的對身邊的密朱紫扣問道:“熙嬪姐姐常日裡一向來得極早,為何本日卻姍姍來遲?莫不是熙嬪姐姐懷有身孕還來回馳驅於翊坤宮與乾清宮之間,又要經心極力的奉養皇上,過於辛苦勞累才導致身子不適,乃至於日上三竿還未曾起家,冇法定時來景仁宮向貴妃娘娘存候?”
佟貴妃正欲開口以後,卻俄然瞥見靠近窗邊的處所竟然放著一張美人榻。又見此張美人榻間隔禦案很近,心中更加打翻了醋罈子,湧起一陣酸楚與妒忌。
佟貴妃越聽越感覺胸口憋悶不已,不由撫著胸口輕聲咳嗽起來。
巧心捧起一件深紫色綢麵配有嫣紅與淺紫兩種色彩牡丹花繡紋的旗裝走到佟貴妃麵前,“這件旗裝的色彩與刺繡斑紋都是貴妃娘娘最為愛好的,想來也就隻要娘娘才氣將這件雍容華貴的旗裝穿入迷韻來。”
“你這個丫頭一貫嘴甜,但是本宮的麵貌與年氏比擬,哪個更討皇上的喜好,本宮內心清楚的很。”佟貴妃含笑著搖了點頭,幽幽感喟道:“韶華易逝、芳華苦短,女子的麵貌本來就比男人更加輕易朽邁。本宮即便再謹慎保養,也難以與那些方纔進宮的承諾、常在、朱紫們比擬。”
但是得知皇上已經拜彆之時,諸位妃嬪的神采當真是出色紛呈。佟貴妃此時心頭正憋著一團肝火,也懶得與眾位妃嬪周旋。
當佟貴妃倉促趕到長春宮的時候,長春宮固然已經不複方才的混亂不堪,卻已經不見了康熙的身影。
佟貴妃想起長春宮內被康熙懲辦的宮人們,眼中微光一閃,俄然感覺此事能夠作為一個極好的藉口。如此一來,她便能夠名正言順的整治宮裡的宮人們。那麼剖析來的查問調查,也便水到渠成,不會引發任何人的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