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妾身看著敬事房的小寺人請皇上翻牌子,妾身內心真的很難過。妾身隻要一想到皇上會像寵幸妾身一樣,柔情密意、萬般顧恤的寵幸另一名妃嬪,妾身心中就憋悶得短長……”
佟貴妃輕歎了一口氣,皺著雙眉揉著額角慨歎道:“年氏阿誰狐媚子長得的確比其彆人略強些。放眼後宮當中,竟也找不出一個能夠與她一較高低的女子。本宮就是故意想要拔擢一個妃嬪與她爭寵,竟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康熙低聲輕笑起來,伸手捏了捏年兮蘭柔滑的臉頰,指了指窗外道:“現在內裡正下著鵝毛大雪,砭骨的北風又颳得正緊,朕如何放心讓你在此時回翊坤宮去?下雪天留客。看來,上天都能諒解朕的情意,幫朕留你在乾清宮伴隨朕。”
但是爭寵妒忌也要有技能與分寸,就如同撒嬌與撒潑固然隻要一字之差,但是意義卻相距甚遠。
巧心微微一愣,遊移的問道:“皇上先前對密朱紫倒也還算寵嬖,何況密朱紫出身江南,生的嬌小小巧,那身白淨的皮膚倒也並不比熙嬪差……”
年兮蘭伸出小手悄悄撫上康熙暖和的手掌,低下頭來凝睇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喃喃低語道:“妾身自幼熟讀女則,深知本身不該有妒忌之心。在方纔奉養皇上的時候,妾身本來覺得本身是能夠做到的,不爭寵,不妒忌,即便得知皇上寵幸其他妃嬪,也不妒忌。”
巧心輕柔的為佟貴妃揉著胸口,擔憂的安慰道:“貴妃娘娘何必與那小小的熙嬪普通計算!說到底,她隻不過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女子罷了。現在,皇上之以是待她略好些,也隻不過是因為對她的新奇勁兒尚未疇昔罷了。但是後宮選秀,三年一次。到時候還會有很多麵貌出眾的美人進宮,熙嬪又豈能有本領獨占聖寵?”
“對於皇上的女人而言,冇有甚麼比純潔更加首要!”佟貴妃站起家子走到窗邊,伸手將花瓶中一支開得恰好的紅梅摘下一朵拿在手中,一片一片的撕下花瓣,握在手內心碾碎,“如果皇上發明年氏這個具有近乎完美容顏的女子,實在是一個不貞不潔的賤貨,隻怕底子不必本宮脫手,皇上便會親手掐死這個令他蒙羞的賤人!”
康熙冷哼一聲,挑眉道;“朕不信你這位內廷總管,竟然連戔戔一個敬事房的小寺人都攔不住!究竟是如何回事,從速照實道來。”
年兮蘭寬裕的將頭埋入康熙的胸前,不管康熙如何誘哄都不肯抬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