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位秀女翹首期盼的目光中,康熙終究攜著年兮蘭步下禦輦,徐行而來。兩人皆身著明黃色常服,周身繚繞著溫馨的氣味,偶爾視野的纏繞融會皆透著綿綿的情義,唇畔帶著一抹極其類似的暖和含笑。
年兮蘭一邊躲閃,一邊輕聲告饒道:“皇上,不要,謹慎孩子啊!”
年兮蘭愣了愣,皺眉道:“但是如果有了孩子,總不能狠心落胎吧?”
年兮蘭哽咽的開口勸道:“皇上切莫如此混鬨,是藥三分毒,又豈是能夠胡亂吃的?如果那湯藥傷了皇上的身子,又該如何是好?”
兩人相伴而來的身影狠狠的刺痛了秀女們的眼睛。固然秀女們隻敢在倉猝當中偷看一眼康熙的麵龐,並不敢猖獗的直視聖顏,但是康熙比實際春秋年青很多的俊朗儒雅的麵龐以及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崇高嚴肅的氣度還是使得秀女們芳心震驚,不由自主的將一顆心遺落在康熙身上,即便冇有身負家屬付與的任務,她們也會心甘甘心的留在後宮當中,經心極力的奉侍這位崇高嚴肅的男人,更加情願傾儘統統,乃至掙得頭破血流,隻為了換來他的諦視與垂憐。
康熙此言一出,不但榮妃、惠妃、宜妃三人大驚失容,就比年兮蘭驚詫當場。不管如何,仰仗佟佳氏的出身,也不該落得如此結局。被康熙當眾指責德行有虧、行事莽撞,罰寫女則百遍,佟佳氏此生都彆想有好姻緣了。康熙如此行事,劃一於毫不客氣的落了佟國維的麵子。幾人轉念想到佟國維先前對於八阿哥胤禩的支撐,又感覺康熙如此討厭佟佳氏,必然是因為記恨佟國維在朝中引發黨爭而至。
年兮蘭又哭又笑的用力點了點頭,柔聲答覆道:“情願!我當然情願!”
雯惠一邊委委曲屈的哭得梨花帶雨,一邊顫抖著解下腰間繫著的芷蘭紋飾白玉鏤雕香囊,孔殷的解釋道:“皇貴妃娘娘容稟,這香囊乃是奴婢的一名好友所贈,是以奴婢纔會時候將其帶在身上,卻健忘了這個香囊上的芷蘭紋飾重了娘孃的名諱。奴婢已經知錯了,請娘娘寬恕奴婢的偶然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