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內心揣摩著年兮蘭失憶的啟事,一想到年兮蘭極有能夠也被胤禛餵食了這類害人的迷藥,額頭上便青筋直蹦,內心湧起滔天的肝火。
康熙見如汐那副害臊的模樣隻感覺膩歪非常,也懶得與她兜圈子,直言扣問道:“在都城近郊的莊子上,的確是你近身奉養皇貴妃麼?”康熙語氣略有些峻厲,毫不粉飾心中的思疑。
但是,即便再欺瞞表示本身,這就是本身想要的餬口,但是年兮蘭卻仍然很不歡愉,乃至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每當望著康熙寵溺的目光,年兮蘭的心彷彿被利劍劈成兩半,一邊萬分欣喜,恨不得當即撲到康熙懷中對他傾訴衷情;一邊卻又在心底不竭警告本身,前車之鑒不遠,萬不成再次輕信甚麼好笑的情愛,賠上本身與孩子們的平生。
如汐見康熙竟然冒著被朝臣萬民非議的傷害,於半夜半夜將她帶到了這座隱蔽的宮殿,不由有些心跳加快,心中儘是胡想即將實現的鎮靜與高興,麵上卻還是假裝惶恐失措的模樣,不安的拉了拉身上的錦被,膽怯的小聲扣問道:“皇上,現在夜已深沉,我剛纔明顯在無暑清冷殿安寢,為何會來到此處?”
暗衛點頭應諾,馬上領命而去。
年兮蘭曉得本身固然大要上做出對康熙全然信賴與依靠的模樣,但是心中卻仍然冇法突破本身多年來築起的層層高牆。如果她信賴康熙,她便不會將困擾她的苦衷深埋於心底,向來未曾對康熙提及半句。不管有多麼痛苦與彷徨,她都會單獨一人冷靜接受。因為,在她的心中,一向以為她真正所能依托的,向來就不是甚麼大清帝王,也不是對她庇護備至的夫君,而隻要她本身。
康熙垂眸深思半晌,喚來暗衛沉聲叮嚀道:“朕今晚欲見林氏,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轟動任何人,特彆是四阿哥。”
待如汐幽幽轉醒之時,發明本身身處一個陌生的宮殿當中,身下的床榻柔嫩溫馨,披髮著淡淡的暗香。而在間隔床榻不遠處的桌子中間,竟然端坐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此人麵色嚴肅、貴氣天成,鳳目薄唇,俊朗儒雅,一襲寶藍色帝王常服更顯威儀,竟然便是當明天子康熙天子。
年兮蘭恍然發明,她彷彿被一個可駭的圈套困在此中,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隻能向著未知的方向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年兮蘭心中非常絕望,但是她也曉得木蘭秋闈是國之大事,康熙經常借木蘭秋闈召見蒙古諸位王爺,對於大清安寧有著不容忽視的感化,並不成能因為她一介妃嬪的心願而冒然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