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微眯起雙眼,含笑著扣問道:“朕記得老四從小就不喜好吃甜食,是以,朕方纔還覺得老四對這些江南細點不會太感興趣。冇想到這兩樣點心倒是對了老四的胃口,也算一件奇事。”
胤禛麵上固然不顯,心中卻既煩惱,又無法。真正想要獲得的女子及時近在天涯,卻又彷彿遠在天涯,半點靠近不得;而本身還要在她麵前假裝一副對另一名女子交誼綿綿的模樣,接管康熙的恩情,賜與她格格的位分。如此一來,如汐倒是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女人,不但能夠跟從他回雍親王府,還能夠順理成章的站在他的身邊,卻不曉得,在他的心目中,真正想要獲得的是另一名女子的傾慕與伴隨。。
回想起宿世康熙在二廢太子以後慘白蕉萃的模樣,大病一場以後固然病癒,但是卻熬壞了身子,再不複之前的安康,年兮蘭俄然認識到:固然不知引發這類竄改的啟事是否與本身和三個寶貝相乾,但是在不經意之間,汗青已經悄悄產生了竄改。
不管心中設法如何,胤禛麵上倒是一副謙恭謹慎的模樣,恭恭敬敬的俯身下拜,向康熙與年兮蘭二人施禮問安:“兒臣給皇阿瑪、皇額娘存候,皇阿瑪、皇額娘萬福金安。”
康熙猜想胤禛之以是不準予林氏進雍親王府,隻怕另有其他啟事。
康熙抱緊懷中的扭著身子想要逃離的女子,終是因為那雙清澈的盈盈水目中一閃而過的不安與脆弱軟了心腸。
胤禛驚詫半晌,無法的搖了點頭,輕聲解釋道:“林氏曾是十四弟在都城街頭用五十兩銀子買下的賣身葬父的漢女,她身份不高,為人又古靈精怪,隻怕不宜進府。”
或許在康熙對年兮蘭動心之前,胤禛的此番解釋尚可獲得康熙的承認,但是,現在恨不得每天十二個時候皆將年兮蘭拴在身邊的康熙,天然不會信賴胤禛對於本身真敬愛好的女子,還能夠如此沉著明智的決定這名女子的去留,隻因為所謂的“端方”,便任由敬愛的女子耐久居於府外,十幾天也不見一次麵。
康熙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清俊的麵龐上猶帶著疏朗的含笑,敞亮的鳳眸熠熠生輝,薄唇微揚,卻無端的冷人重生畏敬。
胤禛取了一塊薄荷糕送入口中,細緻的綠豆沙攜著薄荷汁的絲絲涼意溢滿口中,頓時驅走了些許胤禛身上的暑熱。胤禛細嚼慢嚥的吃下薄荷糕,將無窮記念與悵惘之情儘數深藏於心底,一貫冷肅的麵龐上竟然溢位一抹清淺的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