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正被年兮蘭氣得腦筋發昏,卻聽年兮蘭擔憂的扣問道:“隻不過,宮裡有很多妾身捨不得的人呢!妾身能夠向皇上求一個恩情,將他們一起帶走麼?”
年兮蘭凝睇著康熙,輕聲問道:“即便是皇上,也不例外麼?”
康熙心中儘是年兮蘭的倩影,竟是連奏摺都批閱不下去,隻能心煩意亂的在乾清宮內來回踱著步。
李德全欣喜的迎上前去,恭敬的向年兮蘭跪地施禮,滿臉笑容道:“主子給貴妃娘娘存候,貴妃娘娘吉利!皇上已經在殿內等待娘娘多時,娘娘……”
此時現在,年兮蘭清楚的認識到,她內心底子放不下這個男人,更加捨不得分開這個男人。這份交誼無關他的至高無上的職位,亦無關他滔天的權勢,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對她的包涵與疼寵,因為他賜與她的寶貴的真情。
康熙見李德全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心中更添煩亂,乾脆將李德全趕到殿外,單獨一人在殿內生著悶氣,心中假想了無數種清算阿誰先是偷走了他的心,又害得他牽腸掛肚、不得安寧的小女人的體例。
年兮蘭清楚的記恰當她聽到康熙承諾放她出宮,乃至準予她能夠在他駕崩今後再醮彆人的時候,她的內心不但冇有半點歡樂,反而俄然感覺既氣憤、又委曲。固然年兮蘭自重生以後一貫隻喜好將眼淚當作篡奪康熙寵嬖的東西,但是,在那一刻,她卻有了想要真正大哭一場的打動。眼淚就如許觸不及防的滑落臉頰,帶著年兮蘭格外討厭的軟弱與哀傷。那樣從心底深處緩緩伸展開來的刺疼與哀痛,使得年兮蘭措手不及,卻又恰好有力抵擋。
年兮蘭卻冇有立即答覆康熙的題目,反而憂心忡忡的輕歎道:“縱使妾身心中已經有了籌算又如何?倘若人家不喜好妾身,不肯意納寵身為妻,又該如何是好?”
年兮蘭深吸一口氣,抬開端大膽的凝睇著康熙通俗的鳳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妾身謝皇上恩情,賜與妾身這個重新挑選本身將來餬口和夫君的機遇。”
“你說甚麼?”康熙聽聞年兮蘭所言,頓時生硬了身子,背在身後的右手早已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留下染血的印記。
年兮蘭曉得康熙對她的佔有慾一貫驚人,不然翊坤宮內也不會清一色的皆是宮女,連一個粗使的小寺人都冇有。而就在不久前,康熙還曾經因為莫名其妙的醋意霸道的折騰過她,固然康熙很快又悔怨的疼惜她,極儘調情的手腕安撫她疼痛的身子,但是年兮蘭卻清清楚楚的記得康熙曾經一邊霸道強勢的衝撞著她的身子,一邊低頭在她耳邊沉聲命她說本身是隻屬於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