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不設桌椅雜物,現在四妖王各自來回踱步,神態或煩躁或忿然或焦心或木然,全不不異。
“門外實在嚇人!徒弟,許是我傷到了腦袋!眼中看到的都是幻覺?”
青雲子頓挫頓挫唸白一句,腳下抬步而起,消無蹤跡。
兩人甫一醒來,便被一名等在床邊的青衫少年奉告了眼下景況,固然心中後怕,卻也無可何如。隻是那少年竟像是有些怯人普通,幾句話說完,便自顧自拜彆。待至二民氣神稍定,方纔想到竟是忘了問其他二人的下落。
“萬事有定命,眾生循機遇。那少年生而知之,那小獸護他擺佈,他之彼時,可定我族之將來統統!但是那少年的固執性子,你們又不是冇有看到!便阻他一次,又能如何!何況這建木雖巍巍,卻也隻要百裡,怎比得上山外繁華氣象?留在這裡,又能看得甚麼塵凡萬丈!吾等修行動的是清閒無距,怎可為己利,斷了旁人情意!那茫茫六合間,天涯天涯,人間萬相,都該是他的緣法!”
烈雲性子急,當下來不及穿上外套,排闥追去,但是衝出以後,眼中竟隻見得無數異類,或人身獸首,或人首獸身,談笑而行,衣衫整齊,更有的乾脆就是個野獸模樣,卻一樣也穿了衣物,口中也作人言。
屋舍間道寬廣,有百般生靈來往,或買或賣,熱烈不凡,雖則買賣兩邊俱是奇形怪狀,但是呼喊聲,還價聲,不滿聲,諸如此般,竟與人間國度彆無二樣。
“我等受那商定之累,決然不能離了建木百裡周遭!若讓他們隨幾個凡人拜彆,嘿嘿!神洲雖廣億萬,可那裡有甚麼溫善之地,遇阻受挫都是小事,隻怕動輒便有存亡之禍!到時候我等又如何救得?”
帝僵嘴巴大張,隻覺有些摸不清了腦筋,怎的那靈犀老兒明天竟破天荒發了火氣?本身不過就是罵了他一句罷了!這老妖本日實在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