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岩柏持劍哈哈大笑,說道:“真是天佑我也,陳飛宇,要怪就隻怪你獲咎的人太多了,竟然請殺手來暗害你,現在你已接受傷,隻怕勝負要逆轉了。”
江麵上,水浪紛繁落下如雨,歸於沉寂當中。
“你們說,陳先生走的這麼急,是去了那裡?”程立夫獵奇道。
“我說過,我會讓你重蹈你門徒的覆轍。”陳飛宇淡淡的道,肩膀之上,傷口擴大了一分,鮮血流失的速率更快,不過陳飛宇毫不在乎。
陳飛宇涓滴不在乎傷勢,神采傲然,眼中神采飛揚,自傲道:“彆說這點戔戔小傷,就是再傷十倍,我還是有自傲,這一招,取你狗命!”
望江樓裡,世人神情古怪,又是欣喜又是擔憂。
妙手相爭,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陳飛宇被突如其來的暗害阻了一下,已然失了先機,屠岩柏喜從天降,掌控可貴的良機,一劍朝陳飛宇胸口刺去!
屠岩柏持劍立於江麵之上,渾身高低衣衫混亂不堪,乃至衣角都被撕扯下來,顯得狼狽不堪。但是身材上的狼狽,如何也比不上心靈上的震驚。
俄然,本來一言不發的謝星軒開口道,神采間有些冷酷。
“不,絕對不成能,如果陳飛宇是宗師的話,我早就已經被他斬殺了,如果不是宗師,莫非是半步宗師?”
“最後一招,取你性命!”陳飛宇傲然道。
程立夫與厲塵生內心“格登”一聲,更加驚駭陳飛宇秋後算賬,內心這個悔啊,連腸子都悔青了。
謝安翔也笑嗬嗬地看向了這個寶貝孫女。
“那敢情好,就這麼一言為定。”謝安翔暢快的笑道。
屠岩柏毫不逞強,持劍,劈麵而上!
成仲等人默不出聲,神采凝重,明顯也是以為陳飛宇輸麵更大。
趙悠然眼睛一亮,笑道:“星軒,如何了?”
蔣天虎說話刺耳,但也是究竟,程立夫、厲塵生等人苦笑一聲,隻能硬生生捱罵。
陳飛宇點點頭,回身徑直向內裡走去。
趙悠然神采刹時一變。
下一刻,光芒一閃,江水盪漾數米高,陳飛宇與屠岩柏錯身而過。
“年紀不及二十,便已經是半步宗師,如此氣力,如此資質,陳飛宇真是個可駭的人。”屠岩柏一顆心已經沉了下去。
蔣天虎神采烏青,額頭青筋直跳。
因為,勝負已分!
江水上,疆場中。
有風起,江麵之上,白氣飄散,水波泛動。
“陳先生真他孃的短長,連趙家第一妙手屠岩柏都被他斬與劍下,嘖嘖,這一戰,足以讓陳先生名震長臨省了。”荊宏偉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