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氤氳的咖啡香裡,還是傅筠陽先開口:“雪顏,呃,是不是有身了?”
“當然。”
那是傅筠陽。
我皺了眉。
他彷彿比大學裡還要高。一米九?亦或更高?
“先走一步。”我朝他浮起一個規矩而疏離的笑容,籌算再度移步。
“我隻是看你,嗯,我隻是看你提筆的行動,以是猜到了。”傅筠陽不天然的解釋。
我等閒不皺眉,若不是真有幾分不悅,我不會把如許一個神采,示於人前。
嬰兒奶粉?
我想起雪顏剛失戀時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麵前這個男人,他曾經帶給我最好的朋友如何的痛,那這個時候,我為甚麼不刺他一刺,讓他的心,也痛上一痛。
“你如何曉得?”我問。
“另有事嗎?”我問。
趙銳給了我覃如的電話號碼,然後我最早見到的,卻不是覃如,而是另一個好多年冇見的人。
我心動了動,因為這聲“求你”,在我淡薄的印象裡,傅筠陽是多麼高傲的一小我,何故這麼多年後,會如許低姿勢的哀告著,隻為曉得雪顏的近況。是因為落空了,以是曉得珍惜;還是因為,現在的婚姻,並不幸運,以是沉淪雪顏的好。
還是那樣刻毒的眉眼,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大抵是愛活動的原因,皮膚已經近乎古銅色,此時正抱著一罐嬰兒奶粉,近乎侷促的看著我。
我淺淺的啜了一口咖啡,即不成見的點了點頭。
傅筠陽人高嘛,以是腿長,雖比我抬步晚,但一步兩步,就趕上了我,和我並肩而行。
“穆子秋……”他叫我,音量微微進步。
這天我去母嬰店給皇甫雪顏和她那未出世的寶寶遴選衣物,諾大的母嬰超市裡,我拿著一串長長的清單,一件一件買下來,竟耗了我三個多小時。當我來到櫃檯前買單,然後又拜托售貨員快遞時,一個冷酷中又略略透著歡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穆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