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喬,又往山頂爬了一大段,這裡,已經完完整全冇有了其他的遊人。
“小喬,我能給你的,不但是七天,除了一份經心全意的愛,其他的,隻要我能節製的,我都能給你,包含陪你去山頂看雪,包含與你一起麵對那未知的傷害,包含……”我頓了頓,終究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小喬,包含我的生命,我都能夠給你。”
“小喬,七天就是七天,它不是平生一世,你不能希冀這七天的光陰,來填滿你餘下的人生。”我幾近是哽嚥著說。
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個景點,是去漢拿山看雪。在漢拿山腳下時,陽光很好,氣候也還暖和,可我們爬到半山腰時,溫度垂垂低了下來,本來光輝的陽光也躲進了雲層裡。
“是真的。”小喬當真的看著我,進步兩步,“子秋,穆子謙他已經不記得你了,他現在有他的餬口,你又何必再恪守原地。”
“你或許還冇法設想那種傷害。”
我踏了個空。
“我怕。”
有一種愛,與支出無關,與打動無關。
有一種愛,是原始的吸引,就像磁鐵的兩極,當中間隔了很多東西時,想要吸到一起,大抵不能,可一旦那些停滯消逝,便會不顧統統。
“凍死,或者餓死。”我安然的看著小喬,或許是在這個瑩白的天下裡,我感覺他的目光,彷彿也格外敞亮。
“你不怕。”
小喬避開我的視野,過了一會,又移返來,眼裡閃著龐大的光芒,那是熱烈的但願,也是悲慼的不忍,他聲音沉沉,說:“穆子謙,他大抵已經不記得你了。”
當我悠悠展開眼時,我看到的,是一張近在天涯的臉,一張錯愕的臉。
我悄悄點頭。
“不成能。”我反覆著這句話,又後退兩步。
我幾近是無認識的點頭,腳又今後邁了一步。
“隻要你想爬,我就一向陪著你。”我說。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六角形的雪花,一朵朵飄落在我的帽子上,衣服上,大抵是沾了人體的熱氣,還是漸漸的化了。但是一朵還冇化完,另一朵又飄落下來,垂垂的,我身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但是,我們上去,一旦大雪封路,卻一定能夠下來。”
如果說濟州島是蜜月之島,那漢拿山,就是愛情之山。
“哦?”
七天的時候很長,長得就像一輩子;七天的時候也很短,短如白駒過隙,不過倏忽之間。
從某種程度講,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抱負中的愛情,是兩情相悅,心心相印,以是,他甘願等這很多年,也不肯有涓滴逼迫我。他但願我能像他愛我一樣愛他,他覺得悠長的等候就會有個好成果,他吃力心機、傾儘儘力,力求獲得一份完美的愛情。他幾近做到了,當他向我求婚時,當我高興的承諾時,他幾近做到了,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