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的指責就像無數的利箭，靶心則是他的心。

喬以已經好久冇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了。

她乾脆直接放棄掙紮，眼睛一閉，坐以待斃。

“你不是認定：視頻裡的孬種、渣男就是我嗎？”

陸硯知愣了一下。

陸硯知澀然一笑，緊接著側身從後座取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向喬以。

他決計趁明天好好和喬以聊一聊，因為近似的環境實在是產生了太多次。

不料，陸硯知竟在這個時候鬆開了她。

她泛紅的眼眶，和因慚愧而俄然柔嫩下來的模樣與語氣，令陸硯知的氣憤逐步趨於安靜……並心生疼惜。

“對不起，是我冤枉了你。”

喬以點頭，聲音極小地應道：

“張恩露身後產生的這統統，你當真感覺都隻是一場惡作劇嗎？”

但從看到陸硯知背部那些傷疤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嗯。”

倒數結束，陸硯知抬手撫上她的眼皮，一撐。

喬以被迫睜眼。

逼仄的空間下，他的五官看起來陰冷而立體，一雙腥紅的眸子好似裹了刀子般鋒利，垂過來時，刺得喬以背脊發涼。

“我數三聲。”

“對不起。”

就因為姐妹之情大過天……他就啥也不是了嗎？

“睜眼。”

“陸硯知，你瘋了嗎？你這是做甚麼？”

在張恩露和他的這段視頻裡，且先非論是AI換臉甚麼的。他就想曉得：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眸光裡的冷酷與討厭，是他從未見過的。

但聲音分貝比起剛纔起碼降了一半。

下一秒，他更加利索地脫掉了最後的那件打底衫。

喬以愣了。

“我為剛纔說過的話報歉。”

冇想到喬以接過水，下一秒竟直接潑向他的臉。

“嗡嗡嗡。”

他們的身材離得極近，每一次不經意間的觸碰，都能令喬以侷促的滿身顫抖。

沉悶的氛圍在這個一氣嗬成的行動前，俄然變得傷害起來。

陸硯知的手機響了……

喬以又說了一遍。

公然：

停止現在，冇法轉動的喬以完整成結案板上那隻……隻能任由陸硯知宰殺的羔羊。

此時，陸硯知上身的襯衣已經脫掉了，隻剩下最後一件打底衫，但他的手卻涓滴冇有停下的趨勢。

陸硯知冇有答覆。

“那我現在明淨了嗎？”

陸硯知伸手扯了扯衣領，撞在他冷白肌膚上的水，順著臉頰淌向脖子，流進鎖骨，濕了一起。

凡是喬以將對張恩露的信賴，放到他身上，他跟她之間的豪情進度也不至於……停滯成麵前這副傻狗模樣。

慚愧如同藤蔓般開端在喬以內心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