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船隊最尾端,船身材型稍大,由火線與兩側船隻通過鐵索相連,兩側四隻拍杆,船身之上三層船閣,露天的前船麵之上,放著兩隻木籠,關著任敏與嘉念兩人,各坐木籠一端。
“……”任敏雙臂纏繞起真氣,眼看澎湃巨力就要出現而出,就聽憑敏一聲喝道,“嘉念!趴下!”
“婆婆!你冇事啊!擔憂死我了!”嘉念捧首趴下後,這時爬起就要來與任敏度量,卻不料剛沾上任敏衣衫,便被一股勁力彈飛,落入水中。
“喲嗬?!你覺得老子是你們下人麼?還覺得是你們府裡呢?眼睛瞎了麼?你們是犯人!”一名兵士嘲笑道,“犯人就好好地吃些苦頭,彆吵吵吵的,再叫我就給你吃頓鞭子!”
啪!~~,皮鞭抽在木籠之上,驚得嘉念一顫。
“不必了!你們強加罪名於我,又毀我府邸,大不了……我這老骨頭就與你們同歸於儘!”任敏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說著單修遠遙指四周江水遠岸,再道,“我瞧任將禮服了丹藥,彷彿不能近水,今處江中,前後無依,也彆希冀西王會派人來救你,如何?還要我再提一次麼?”
“……”任敏啞口無言,緩緩散去周身氣勁,真氣消逝以後,那頭烏髮又回到白頭,斯須之間,任敏暴露疲態,搖搖擺晃地癱倒在船麵上。
“不必謝我!”單修遠搖了搖手中羽扇,清算好衣衫,衝著任敏笑道,“你們是我手中押送犯人,天然不能讓你們有事,”
固然順風滿帆,卻行速緩緩。
“冇門!”那兵士連著數鞭抽打在嘉念手上,“退後!退後!給我閉嘴!”
這話到一半,一旁的任敏開口打斷單修遠。
“救上來……”單修遠對任敏奇特的舉止,自是瞧在眼裡,當即命人下去救人,幸虧此時船隊行速極緩,嘉念並冇分開多遠,便被兩名兵士拉回船上。
“這都是……都是刀詈司的嫁禍,我從未做過這些!”任敏瞧著信中所提,塔下蟲獸與被斬殺的陸安明屍身,衝動地辯論起來,“我不會伏罪!將來西王大人定會還我公道!”
“嘉念?!”任敏倉猝丟開單修遠,雖急於救人,卻又難言之隱普通,停在船麵上,盼望著嘉念在水中掙紮,隻得轉頭乞助於單修遠,“單主簿!快救救他!”
麵前任敏戴著枷鎖沉默不語,嘉念俄然認識到任敏自從上船以來,再冇說過一句話,全程皆是他在叨叨不斷。
“來人!將任將軍戴上枷鎖,換個籠子……”單修遠叮嚀下去,又對任敏作揖,道,“任將軍隻得委曲一下了,你身上另有屍毒未儘,不得放你隨便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