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紅霜迴應他，“你都想起來了麼？”

這時徐錦忽地警悟起來，他朝著紅霜做著噤聲的手勢，靠近她道：“有人過來了……”

嘩啦啦！~~樹叢中傳來花木動搖。如鏡朧月之下，這些響動在四周長滿了紅花紫桐的山林四周，顯得格外清脆。

“好……”無人在旁，兩人麵前隻剩下柴火被燒得劈啪作響，紅霜說完方纔那句話以後，就冇有再理他，過分睏乏的她抱著雙膝，不知不覺就睡了疇昔。

“你們真的宰了那蠢魚啊！？媽呀！你們莫非連肚子都破開了麼……”嘉念從後跟進，見了木板上這血景也是下了一跳。

“額……嗯……”嘉念點點頭，他撒過很多謊，或是奸刁玩弄彆人，又或是逃脫懲罰之類的，從未感覺扯謊會有這麼難以出口。這會瞧著果快意破涕而笑的模樣，嘉念開端認識到，謊話偶然候也會有美意的，且並未幾餘。

紅霜冷靜點起火來，手中緊握匕首，她在時候防備著徐錦。從華亭一起朝著湖州而去，馬車到了山道上便冇了感化，兩人隻得丟了馬車，在山林中穿越。這條路有些崎嶇，但是能夠更快達到湖州，紅霜一起上跟在徐錦身後，她是半信半疑的。

“哪兒啊！那是我的血！就差給它破肚了！”那船伕抱怨道，“這魚力量大著呢，我給它刮魚鱗的時候，被它拍到刀弄傷了手的，現在可疼死我了！乾脆我就把它拍暈了！”

“喝…喝neinei……”嘉念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難堪地看了看果快意半熟的胸脯，目光挪動往上，與果快意朝下後收回的視野撞在一起。

“它……”果快意搖點頭側過身來，讓出她身後那條搖拍著尾巴的胖頭魚，“它彷彿傻了……”

“冇事……”果快意趴在雕欄上一會後，才搖著頭說道，“那人毫不是小宮！小宮在夫餘…在夫餘…最多…最多在毓州…毓州…毫不會跑去華亭的……不會！”

“啊哈？！爹……”嘉念與果快意皆是呆住，“誰是你爹了！蠢魚你真成傻子魚了啊？！”

“額……你又笑我……”嘉念側過臉來，看著果快意，歎了口氣，“如果嬿兒也能和你一樣對我笑就好了……”

果快意倉猝朝著船閣內衝去，劍莊她完整冇去過，如果胖頭魚被宰了，這條去蓬萊秘境的線索就要斷得完整。

“來找你了麼？”紅霜並不感覺徐錦不幸，他殺過那麼多人，在她眼裡隻是個惡人，一個惡人，是不會被她接管的，正如她籌算的，對他用銀針封穴後她會將他交給湖州的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