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紫成：“明白了，燒香叩首就規端方矩的燒香叩首，要麼就老誠懇實做個旅客。想和菩薩打號召，就要有規矩，最起碼不能在人家門口耍怪。”

“篾竹籠，網眼空，癡兒提水在當中。他笑我，安知籃水空不空？誅心鎖，不得脫，循環如枷從何落。我問他，哪個心兒須擺脫？……”

奇特的是，法澄披上這件法衣，神采就變得寂靜而慈愛，連笑容也變得高深。更奇特的感受是這小我就在麵前，卻又不像在麵前。法澄披上法衣回身而去，頭也冇回走出塔林。冇有人重視到丹紫成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法澄大師，誅心鎖如何解？”

在路上紫成問我：“師父，你明天早晨提到的，兩年多前在杭州靈隱寺，法澄大師曾經敲過風師祖腦門一記。那究竟是如何回事？”

他是個散客，一起亂逛，還時不時插到旅遊團隊入耳導遊講授兩句，一向到最後一進藥師佛大殿，他手裡的香燭另有一半冇有供奉。成果他倒好，像完成任務一樣全數點了，蠟燭在燭架上插好，一大把香燒著了順手就往香爐裡一放背動手就分開了。他跑到佛殿去看熱烈，有很多信徒列隊到佛像前的蒲團上叩首，風君子也排到步隊內裡去了。

這沉重的撞擊之下他卻毫髮無傷，落地的眼鏡也冇碎。風君子揀起眼鏡，又摸了摸腦門，看了看香爐俄然又轉頭瞥見了大殿中端坐的佛像。他暴露了一絲迷惑，也有一絲恍然的神采，苦笑著分開了靈隱寺。這個頭磕的夠重的！

禪宗之泉源始於靈山法會，佛宗拈花迦葉淺笑，佛祖密咐本心正法眼藏，並授予信衣木棉法衣。達摩將木棉法衣帶到少林，傳至六祖，隨後被武則天取去下落不明。但木棉法衣的下落我是曉得的，它就在法澄的身上。法澄將木棉法衣帶回少林寺，就有還信衣於祖庭的企圖，但這些年來他彷彿並冇有找到真正的衣缽傳人。

厥後有一次他回蕪城找同窗一起喝酒，閒談中講起了此事。我一聽就感覺有題目，莫非是哪位謹慎眼的菩薩和他開打趣？這也不是不成能，我曾經就見過關大嫂街邊賣棗。藉著酒勁我細心詰問當時的景象——他腦門被砸的時候都瞥見了甚麼？風君子說：“當時麵前金光亂閃，我恍忽瞥見了一個東西，就像是和尚化緣用的缽，從我麵前飛走了！……很能夠是幻覺，如果不是幻覺必定是ufo！”

“你本身不會看嗎？”我手指的路邊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少林寺五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