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甚麼都能夠?”
明含茹的身價已被抬至黃金九百,乃至比方纔的花媚兒高出三百。台下的世人無不屏息而對,望著樓上擺佈兩邊的公子。
鑼聲一聲,接著一聲。
“一時髦起,我樓裡剛好缺個丫環。”他不慌不忙回道,眼神清冽的直視她,如有似無地給她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
很久,頭頂上傳來他清澈溫雅的聲音:“你放心,明女人呆在樓裡,雖是當丫環,我不會虐待她,你歸去同她父母交代,就說聽風雪樓樓主顏玉買下了她,他們隨時能夠到樓裡見她,月俸我每月都會如數給他們寄去。如此,公子可對勁。”
這個男人,實在亂了她的心境。”顏。”上官雪翎一眼瞥見那站立於樓前的女子,那女子一見他們下轎,便低聲呼喊,她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發間一支七彩簪,映得麵若芙蓉。麵龐素淨非常,瞥見他身邊站著兩位生麵孔,她不由問道:“這兩位?”
“她她的父母已將她拜托給我,我明天必須帶她走。”她支支吾吾的回道。
“彆彆碰我。”她將他的手打落,輕若無聲地說著。
“你將她俘到雪樓,我便放了明女人。”一雙鳳眸灼灼地凝睇著她像是要察看她的反應。而她臉上暴露的驚奇的神采剛巧讓他對勁,唇角勾起,他笑得非常敞亮。
“我與上官女人在宮中見過一麵,我對她一見傾慕。”
顏玉那襲月紅色蓮花瓣衣裳上,一針一線都繡著他的儒雅,他衣袖悄悄一撥,標緻頎長的手指拿起了那雕花金漆牌子。
“慢著。”出了沾春樓,她喝聲而道。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世人的目光紛繁被他手中揚起的那張金牌所吸引。
“明女人已經賣身沾春樓,而我買下了她。”他彷彿並不在乎她的說法,回道。
“胡說。”
“如答應好”帶著輕若花語的聲音,他唇角淺笑著揚起,望著她生硬的身子,眉間的笑意更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伸手一探:“彷彿更燙了。”
“公子不明白?”
上官雪翎心一咯噠,手指垂下,這一次,她畢竟還是敗了。
“你你在說甚麼,你俘她乾甚麼?”她水霧般的雙眸怔怔凝睇著他。
“你你為何要買下她?”
顏玉勾唇一笑,點頭道“剛纔我已說了我對上官女人是一見傾慕。”
“那我就隨你們歸去。”她脫口而出。
顏玉停下步子,回身凝睇著她,他手邊站著的人恰是明含茹,一輛馬車在不遠之處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