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雙手拱手對那位老夫人施禮,“是李夫人嗎?”
李薇竹看了一眼沈逸風,這會兒沈逸風麵色不再如同先前那般慘白,這麼快就生了熱?這裡要進城需求一段間隔,而沈逸風的狀況當真不太好。對著茜草點點頭,茜草就跟在了她的身後。
那女人見著李薇竹兩人往前走,特彆是看到了茜草身上的身影,就忍不住呢喃道:“咦,莫非不是來求醫的?”
看著阿誰婦人,她穿戴的衣裳是上好的真絲襦裙,絹絲的衣裳是最難打理的,她身上的衣裳卻一絲不苟,麵色嚴厲,法律紋深深,斑白的髮絲抿得整整齊齊,額心帶著的是青色的抹額,抹額上繡著的是暗紋,許是祥雲紋許是快意紋,李薇竹也看得不清楚。
秀兒瞠目結舌,她跟著李誌庭在一起久了,也曉得些醫理。
李薇竹想到了燈鋪仆人的話,穀中隱居的隻要李夫人一人另有她的侍女小廝們。這會兒聽著這位李夫人身邊女人的話,李薇竹曉得麵前這位神采嚴厲的婦人,就是著書的作者。李薇竹並不是來求醫,而是想要和李夫人切磋醫術,這會兒拱手道,“我自幼學醫,偶得夫人的醫書,是想要……”
李薇竹見著秀兒如此,自傲笑道:“你信我就是,我總不至於用他的性命來實驗我方劑的吵嘴,這方劑是可行的。”
說著話的工夫,便到了山穀當中李誌庭隱居的地點。那是用一根根的修竹構築而成的屋子,踩在了上麵,便收回了吱吱呀呀的聲響,很有雅意。聽到了動靜有另一個丫環迎了過來,見著了茜草揹著那位公子也不奇特,對著主仆三人行醫,“是背上的公子要看診嗎?這邊。”
李夫人身側的丫環留在了李薇竹的身邊,她的聲音軟軟的,“女人,我家夫人隻是說話不太好聽,不過,她已經應了你們呢。我們走吧。”
李薇竹對李夫人的最後一丁點的好感,因為她方纔的話已經消逝殆儘,“這是我的事情,乾你何事?”
李薇竹深吸一口氣,原本身子氣得有些發顫,聽到了茜草保護本身的話,有了底氣,抬起眸子,回看著李夫人,揚聲道:“是,我感覺你在欺侮我。你本身不肯被人稱為大夫,我自幼和祖父行醫,祖父承認我的本領,被我醫治的人也承認我的本領,我就是大夫。我扮作男兒裝,是出行便利,你讓我脫下衣衫給他換上,是在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