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韶辰進入到表妹的院子裡的時候,就聽到了李薇竹的聲音,聲音是靈動動聽,進入到了院子裡便見著抱著自家弟弟的李薇竹。
白芨有些放心不下李薇竹,李薇竹已經斂了裙襬,坐在了墊著軟墊的石凳上,“你們跟著流水去吧。”
李薇竹乾脆抱起了趙韶星,因為經常練八段錦,抱起胖乎乎的趙韶星也並不吃力,用手帕擦了擦他眼角的淚水,“姐姐此次是來做客的,不是給你醫治的。”她的聲音悄悄柔柔。實在她倒是想要給趙韶星鍼灸一番,不過明顯趙家人不會讓她脫手。
李薇竹也回身了疇昔,便見著一個穿戴杏色小長袍的男童,頭上梳著的是軟軟的髮髻,因為髮絲過於柔嫩,可見著光下有細碎的絨發飄起。孩童的麵貌能夠說是一天一個樣,李薇竹卻認出了麵前的男童,那是趙韶星,當年祖父給他醫治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韶星,當年的趙韶星能夠說是小哭包,因為疼痛的折磨,小臉冇甚麼肉一雙眼更是大得驚人。現在已經養得胖了,黑如電墨的眼神情活現冇有當年的怏怏。
輕風拂過,兩人雙目相對,趙韶辰的眸色裡劃過了冷傲的神采。
趙韶星仰著頭,“姐姐,你說要陪我走華容道的。”
周蔚悅自小客居在趙家的宅院裡,為人是謹小慎微,察言觀色是其中妙手,見著李薇竹倒是醉心於醫術,便把話題往這方麵引。
問得李薇竹有些煩了,就說道:“這日頭也越來越高,豈不是曬得慌?”
趙韶辰返來以後,先去見了祖母,正要去母親的院子裡,祖母神奧秘秘讓他先來找表妹,趙韶辰想到了前次立正書院裡的情難自已,也想早點見到周蔚悅,加上祖母的叮嚀,就獨自過來了,誰曉得表妹這裡竟是有嬌客,那為何讓他過來?
李薇竹點頭以後,周蔚悅說道,“看來你學醫定然是下了苦工夫的。我的丫環本來是叫做流觴曲水,流觴兩字老夫人不喜好,厥後就乾脆都帶下水字,一個叫做曲水,一個叫做流水了。白芨茜草,不如你們跟著流水去清算屋子,固然日日有人打掃,也不曉得要住多久的時候,自個兒清算打掃一番纔好。這裡有曲水,另有其他丫環服侍著就行。”周蔚悅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曲水懷裡抱著的軟墊,走了過來。周蔚悅見狀,笑道:“瞧,曲水是個細心的性子,這會兒已經把軟墊抱過來了。”
“冇看到有高朋嗎?”周蔚悅拉住了趙韶星的手,走到了李薇竹的麵前,“姐姐在同客人說話呢,你如何不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