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話便忘了。”周蔚悅想著來日方長,也止住了話頭,“我們……”
周蔚悅壓下了心底的酸意,說道:“你常日裡出了修習醫書,還做些甚麼?要種田嗎?”她是因為種田纔會變黑?
趙韶辰進入到表妹的院子裡的時候,就聽到了李薇竹的聲音,聲音是靈動動聽,進入到了院子裡便見著抱著自家弟弟的李薇竹。
“我是用醫書開的蒙。”李薇竹的目光有些記念。
輕風拂過,兩人雙目相對,趙韶辰的眸色裡劃過了冷傲的神采。
白芨有些放心不下李薇竹,李薇竹已經斂了裙襬,坐在了墊著軟墊的石凳上,“你們跟著流水去吧。”
周蔚悅抱怨地看了李薇竹一眼,“他還小,你嚇他做甚麼?”還冇有走到了趙韶星的麵前,李薇竹已經兩三作步,走到了躲在嬤嬤身後的趙韶星麵前,雙手環住了趙韶星,“好啦,姐姐同你談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李薇竹乾脆抱起了趙韶星,因為經常練八段錦,抱起胖乎乎的趙韶星也並不吃力,用手帕擦了擦他眼角的淚水,“姐姐此次是來做客的,不是給你醫治的。”她的聲音悄悄柔柔。實在她倒是想要給趙韶星鍼灸一番,不過明顯趙家人不會讓她脫手。
“我的腿已經好了。”趙韶星哇哇叫著,躲在了身後嬤嬤的腿後,“我已經好了,一點事情都冇有,已經好了!”他翻來覆去就隻會說這句話。
“是。”
見著幾人分開,周蔚悅就說道:“你跟著你祖父學醫,有多久?”
“當真?”
“我曉得白芨是中草藥,茜草也是嗎?”周蔚悅問著李薇竹。
趙韶星仰著頭,“姐姐,你說要陪我走華容道的。”
問得李薇竹有些煩了,就說道:“這日頭也越來越高,豈不是曬得慌?”
李薇竹點頭以後,周蔚悅說道,“看來你學醫定然是下了苦工夫的。我的丫環本來是叫做流觴曲水,流觴兩字老夫人不喜好,厥後就乾脆都帶下水字,一個叫做曲水,一個叫做流水了。白芨茜草,不如你們跟著流水去清算屋子,固然日日有人打掃,也不曉得要住多久的時候,自個兒清算打掃一番纔好。這裡有曲水,另有其他丫環服侍著就行。”周蔚悅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曲水懷裡抱著的軟墊,走了過來。周蔚悅見狀,笑道:“瞧,曲水是個細心的性子,這會兒已經把軟墊抱過來了。”
李薇竹見著趙韶星的模樣,不感覺有些好笑,彷彿回到了之前在寨中的那些日子,趙韶星一向是驚駭祖父的,畢竟他不過是一丁點大的孩子,敲了之前長好的骨頭,重新讓骨頭長正,那當真是非普通的疼痛。隻是當時候的趙韶星,就算是疼痛,也是慘白著一張小臉強忍著的,他不想瘸一輩子,固然偶然候哭著鬨著,終究還是忍下了統統的療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