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冇、事!”
陰冷的兩個字從牙縫內擠出。
“聿王妃本日第一次進宮看望太上皇,恰好為太上皇治病,以表孝心。”另一人亦是笑道。
此番言語似利刃,殺人無形。
如何回事?
“我如有此本領,就不止坐在聿王妃的位置上了。”
因而,葉錦瀟甚麼都冇做,就被扣上個‘不肯醫治、不孝不仁’的屎盆子。
都是看熱烈不嫌事大的。
他眸子一厲,捏著她腕子的手力道減輕,幾近將她捏碎。
話都說到這裡了,今個兒葉錦瀟如果不做點甚麼,明兒一早,帝都城內指不定如何傳播她。
世人聽出這話的弦外之音,有幾個忍不住私聲暗笑。
“行了,我嚐嚐。”
葉錦瀟風輕雲淡:“藥錯人了。”
他們搞內鬥,能不能彆把她牽出去?
模樣溫婉,笑裡藏刀,恐怕不是個好招惹的主。
“冇事冇事,不哭,我們的孝心皇爺爺會收到的,至於其彆人咱管不著。”
“老五,我媳婦向來心直口快,有一說一,就這個脾氣,你彆往內心去。”
有人思疑,有人打量,有人驚奇……
楚聿辭神采驀地沉了下去。
她與柳明月是從小玩到大的閨中好友,二人約好了一同長大,一同出嫁,一人是翊王妃,一人是聿王妃,二人說好小時做姐妹,長大做妯娌,相互攙扶,友情長存。
“既然聿王妃不肯醫治,那便罷了。”
翊王妃一個委曲,紅著眼角撲進翊王懷裡,捏動手帕便落淚:“王爺,都說體貼則亂,都是妾身的錯……”
一頂高帽叩下去,不管她醫不醫太上皇,能不能醫好,都能將她的皮扒下來一層!
不是說聿王非常仇恨葉錦瀟,恨她手腕卑鄙,恨她拆散他跟敬愛之人,恨不得將其捏死、休棄、除以後快嗎?
不過那又如何,與她無關。
太子妃皺起柳眉:“翊王妃這話實屬過激,這些年來,皇爺爺身子向來不好,暮年又積累了隱疾,藥石難醫,莫要難堪老五媳婦。”
葉錦瀟語氣淡淡。
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獨攬功績的話,豈不是獲咎了那些共同鬥爭的太醫和大夫?
她怎能不恨葉錦瀟?
話音剛落,楚聿辭頓時捏住她的手腕,低聲咬牙道:“你想乾甚麼?”
“翊王妃說的確是。”另一寶貴女子笑著附言。
翊王妃認錯:“是,都是妾身的錯。”
葉錦瀟勾唇,調侃道:“既然我還占著皇家媳婦的身份,天然該為太上皇儘孝。”
冷冷一句,又是一項不孝的罪名扣在頭上。
“你!你……”
他乃三皇子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