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葉錦瀟的麵前俄然一晃,兩眼發黑,踉蹌了幾步,扶著沉重的頭顱:“你……”
他衝著馬車道:“閻某欠你的恩典,抵消了。”
他坐在馬車內,高高在上。
馬車朝著那邊的方向駛去,戰九夜則拽著葉錦瀟,走進林間走巷子。
她的身材在地上拖。
“你怕了?”
趕車的青年男人點頭:“主子曉得了。”
勉強奔了四五米,便被慣性帶倒在地上。
“……”
“聿王妃,我現在有耐煩,纔會跟你好好說話,你若不知好歹,晚些可冇機遇了。”
光有一碟花生米,她不成能盛兩碗飯。
車輪滾了起來,馬兒揚蹄的速率極快,葉錦瀟中了藥,體力本就不支,綿軟的雙腿底子跟不上馬車的速率。
閻羅怒了一起,這會兒倒消停了很多:
“方纔,桑北國使者給你的國賓令上,塗了特製的香料。”
她用儘儘力,儘連一條胳膊都抬不起來。
此人到底是誰?
伸開的嘴無聲的數著數。
被迫與他對視。
三。
車室上,名喚朔風的貼身部屬走來,揚劍斬斷了捆在聿王妃與馬車之間的繩索。
將他打入江中時,那俯視的目光,那滴著血的通紅手掌,那冷傲的模樣,深深激起了貳心中的征服欲。
徹夜,且饒她一命。
他們北燕國的人不管男女,生來好戰,就像桀驁不伏輸的狼,記仇,那是刻在骨子裡最根基的涵養品德。
四目相對。
灰塵嗆得開不了口:
二。
矜貴而銳冷的紫眸盯著她:
這車內之人,應當便是閻羅背後的主使,更是衝著她去的。
“我是凡人,不是神,現在我的命在你手裡,我總得看菜盛飯。”
“待我逃脫之日,便是你斃命之時!”
“好久不見,北燕太子仍如此卑鄙。”
“咳……咳咳!”
他冇死!
他來找她報仇了!
她狼狽的不知被拖了多遠,隻覺後背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蹭掉了一層皮,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閻羅頓時身形一閃,便消逝在夜色當中,而葉錦瀟則被一條繩索捆在了馬車後,束緊雙手,來不及自救,便被那馬車拖著走。
那冰冷的指腹捏著她的臉頰,長年握劍的手指粗糲,摩挲著她臉頰刮破的口兒,抹開血跡。
葉錦瀟一身的傷,又中了麝槐香,渾身乏力得緊,跟不上他的腳步,幾近是被迫往前奔著走的,好幾下踉蹌的要摔。
他緩緩蹲下身來,捏住她削瘦的下顎:
“你……卑鄙!”
“本來是你。”
他彎下腰,用腿根處貼藏的匕首堵截了手上的繩索,揉著發紅的手腕,便要提起葉錦瀟的衣領子時,一輛馬車緩緩從暗淡的夜色中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