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手術刀拔了出來,帶出連續串的血珠,狠狠刺進他的掌心。
葉錦瀟唇角冷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
王五身材一僵,謹慎又遲緩的抬開端,是一張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麵孔。
“說,是誰偷了我桌上的東西?”女子嗓音極寒,僅用一隻腳踩住他,就跟釘子釘住砧板上的魚肉似的。
咻!
“我問你,前天早晨你在那邊。”
翠兒搖了搖腦袋,當真說道:
葉錦瀟直接抱起她,回儲藥帳篷那邊,翠兒娘剛把藥煎好,將翠兒交給翠兒娘,翻開簾子出去時,掃視到一抹熟諳的身影。
見過葉姐救人的模樣,纖纖素手、懸壺濟世,現在卻像無溫無感的妖怪,沾了一裙襬的鮮血,唇角卻抵著殺人不眨眼的笑。
春靜:“有人找你。”
“我是王爺的人,王妃你濫用私刑,草菅性命,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王妃俄然找他乾甚麼?
她眸子微眯,提步朝著那邊走去。
咳得臉頰通紅。
“前、前晚……前晚我、我當值,我守夜……”王五仰著頭,逆光的方向不太看得清女子的臉,卻能感遭到那雙眼睛幽深、幽冷,裹挾著的寒意,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威壓罩在身上。
“冇、冇跑……”王五雙手捏緊衣袖,說著話時,腦袋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去。
葉錦瀟蹲下身子,握著她纖瘦的雙肩,道:“不會,翠兒,你曉得他叫甚麼名字嗎?”
直接捅進他的大腿。
翠兒嗆咳著點頭。
葉錦瀟走近,居高臨下的俯視腳邊之人,“昂首回話。”
“我來的時候,阿誰怪哥哥就在了,他不吃藥、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一向拿小刀刻著木板,也不曉得在刻甚麼東西。”
他的手!
“哦?”葉錦瀟勾唇,“既然那天早晨是你守夜,可曾瞥見有誰偷偷進過儲藥帳篷?”
“啊!!”
沉痾區的邊沿,冷僻無人。
“啊!”
王五死力的擺平心態:“王、王妃……小人拜見王妃。”
“方纔跑甚麼?”
葉錦瀟嘲笑:“你這條賤命,死不敷惜,膽敢將手伸到我腦袋上,你這雙手便彆想要了!”
那天早晨,他潛入偷培養皿時,四周無人,王妃不成能曉得!
“那天早晨,究竟是哪隻老鼠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偷我的東西?用的是這隻手麼?”她握著血淋漓的刀子,含笑刺進他的另一隻手。
“真的嗎?!”翠兒情感一衝動,猛地嗆咳好幾聲。
葉錦瀟看那人氣味極冷,武功根柢不弱,邊幅也不凡,恐怕是有來頭的。
他是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