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禛眉毛一挑,在他麵前不講端方,還能做到這般天然讓人也懶得究查的,可還真是未幾。
趙桓禛輕笑出聲,敢直稱男人姓名的他可就隻見過她這一個,何況還是個皇親:“辰弟在禦書房,本日一早便纏著父王,也不知他想何為。”
段雲蘇環顧一週,還是冇瞧見趙賀辰的身影,想著他該是還與天子呆在一塊,這荷花宴天子但是也會列席的,以是她也無所謂了。
“太子殿下過獎了。”段雲蘇看在眼裡裝著胡塗,這上位者的心機,本身還是莫要猜想了:“不知趙賀辰現在在那邊所?”
段雲蘇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
“段蜜斯曾為家母治過病,以是識得。”本來發言的恰是工部尚書的嫡子齊書成。
段雲容眨眨眼,粉飾住眼中的淚光,回以一含笑。
這秀才藝也是積年來不成文的端方,每年這時候各家蜜斯都好生籌辦著,就算尋不到心儀的人,拿個才藝的名聲也是極好的。
“我可就適值曉得一些,這李家但是江州人士,她父親方纔升了官,便從江州調到了都城中來,適值趕上了這荷花宴。”
“段雲蘇?”太子悄悄念著這名字,彷彿想起甚麼似地,說道:“你便是辰弟整日唸叨的蘇蘇?”
段雲容不明就裡,聽到太子二字,也倉猝跟著行了一禮。
段雲蘇俄然想起了二舅心儀著的女人,晴美人,這個在後宮爭鬥中輸掉的,這一輩子也就如許了罷?
江州李家?段雲蘇將中間婦人悄聲的群情全聽了過來。江州能有幾個李家?不會剛好這般巧罷?
順著小道走了幾步,劈麵便見一人身穿玄色四爪蟒袍,劍眉星目,臉線雕鏤般俊朗,豐采高雅,正踱著步子正緩緩走來。段雲蘇瞧著他腰間佩帶的瑜玉雙佩,屈身見禮道:“見過太子。”
“不知李蜜斯芳齡多少?”
“此人的琴藝可真是一絕,不知是哪家的女人?”
段雲蘇聞音也是一昂首,隻見吹奏之人竟然是在一亭子當中,四周帷帳重重,輕紗蕩起,隻見簾內一妙齡女子輕撥琴絃,後有幾人隨樂而舞,圖添幾分隱蔽的引誘。
帷幔當中的女子蓮步輕移出了亭子,身後伴舞之人施禮退去,隻剩那人單獨站在荷亭邊上,荏弱而動聽。
“姐姐,我瞧著這李家蜜斯但是個溫婉的,聽聞安親王妃不是一向想給趙公子找個媳婦兒麼?我瞧這李蜜斯性子挺好,該是個會照顧人的。”珍妃摸動手上的長甲套,目光微閃。
“你認得她?”趙桓禛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