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錦兒經常送些金飾錢銀,將軍府才過得安閒。”二姨娘挑釁地開口,她錦兒現在身份崇高,送回的銀子也多,給她的金飾更是很多,也不枉她調教了那麼長的光陰。
“可還能走?將菜送到街尾的趙家,今後的蔬菜你早上送去,中間這位女人每日同你算銀錢。”段雲蘇指了指紫月,直接定下了此人的菜。
段雲蘇掃了一眼地上的青菜,都是細心擇過的,現在不是淩晨,那蔬菜竟然也被打理的經心,不見有蔫了的。她心中一動,問道:“送菜不是早上麼,如何你現在纔去?”
“是孫女不孝。”段雲蘇應得輕鬆。
“現在你也回了都城,便常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人老咯,也不知還能有多少活頭。”段老夫人長歎道。
“二姨娘,你如何能夠這麼說話!”段雲蘇哀思欲絕:“我如何都是段家的女兒,方纔你們還說一家人,現在女兒有困難就要將我拋清?你們好狠的心!”
“這麼長時候了,二姨娘還是是這般無腦,你這是在謾罵祖母抱病?”段雲蘇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段老夫人並冇有病,天然不消看大夫。年紀上去了,身子的朽邁可不是能治返來的,二姨娘上唇碰下唇說得倒是輕巧。
安親王妃給段雲蘇備了肩輿,禮品也籌辦好了,直接讓采蓮將她送出門。
二姨娘一噎,每次遇見這個段雲蘇,都是與她做對的!也不看看她現在是甚麼身份,現在她的女兒但是寵妃,敢觸怒了她,直接論你的罪!如此一想,二姨孃的膽量也大了。
看門的小廝早已換了人,但卻還是認得出段雲蘇,一見她返來,倉猝去稟告了主子,不一會便有丫環出來將她迎了出來。
二姨娘聞言頓時站了起來,大聲道:“段郎你瞥見了?這就是你養的白眼狼,一分錢冇帶返來,還想著問家裡要銀子!”
段雲蘇撩開轎簾,隻見前邊正站著個三十歲擺佈的中年男人,地上正灑落著一些蔬果,應當是從他那擔子上落下的。
“可有撞到人了?”段雲蘇輕聲道。
“家裡有事擔擱了,那府上管事又找到了新送菜的人,以是……”中年男人苦笑一聲,討活兒不輕易,那管家看上了彆人的東西。這菜賣不出去,家中的老母的藥錢就湊不敷了。
段雲蘇嘴角一扯,這話真是客氣得很,自她嫁疇昔,甚麼時候見段老夫人遣人來問候她一聲了。讓她好好想想,本身是甚麼時候冇有了操縱代價以是不聞不問來著?
段雲蘇留著淚,悲愴地看向段常在,哀聲中帶著淒婉:“父親,孃親歸天了,你就忘了娘當年對你的好,要將女兒置之不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