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蘇擺擺手:“我采藥都不知會走到了哪呢,你還是莫要白跑一趟了。”
“娘子有何觀點?”趙賀辰見著她兩眼精光,不由有些等候。
“娘子還是先安息罷,本日一整天的也該累了。”
見提及了閒事,段雲蘇撇開了方纔之事。她懶洋洋地靠在趙賀辰的懷中,說道:“我隻是聽過罷了,實分歧用就不曉得了。”
“那你呢?”段雲蘇看著趙賀辰,想起了本日賭約一事,忍不住戳了一下他胸膛:“那餘百戚純屬混鬨,你也跟他打賭。”
帳營中的燈一向亮到半夜,趙賀辰脫了衣裳上榻,看著甜睡中的女子,風俗性地伸手摟著,倦意襲來也跟著一同睡去。
趙方派來的兵士叫阿湖,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濃眉大眼,說話有些內疚。段雲蘇問起才曉得,本來此人十二歲時便代父參軍,現在已有五六個年初了。
天空一聲唳鳴,段雲蘇昂首便見著一隻老鷹飛掠而過,朝著虎帳中的方向飛去。看著老鷹飛過來的方向,段雲蘇心中一緊,是都城還是平州?
“喲,倒是個硬皮脾氣,我看還是直接酷刑逼供算了。”餘百戚插話道。
段雲蘇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記,被趙賀辰沉聲笑著抓住了小手:“今後我見到此人就直接打了出去,娘子莫要活力。”
段雲蘇毫不客氣地點點頭。
趙賀辰轉頭看著睡眼惺忪的段雲蘇,想著軍中的餬口實在是艱苦,有些心疼地說道:“前日不是說要去采藥麼,我讓趙方派了個兵士跟在你身邊,本日我將事情早些交代完便去尋你。”
本日一早趙賀辰便在營帳當中將陣法說了出來,細心講授了布兵行陣進犯的步調,而一邊餘百戚悶聲不吭,莫非他還覺得能混了疇昔?帶兵領將多年,本身一眼就看出了九字連環陣的妙處,他就不信這餘百戚一點都看不明白。
趙賀辰見段雲蘇心不在焉,抬眼也瞥見了那霍螢,不由神采一沉,寒聲道:“你如何還在,出去!”
軍隊裡有一支出格的兵士,這在熙國並不出奇。隻是按她所想,應如當代的軍事練習普通,難度無妨加大,在有些搏鬥的技能也要重視,當代戰役靠著冷兵器,作戰時的警悟和體力一點都不能少。按趙賀辰本日所說,軍隊的練習是按著通例,本身想著便衝要破極限,不必按著昔日的體例規端方矩地走著。
“但是另有五六七八?”趙賀辰眼中笑意明滅。
兩人登山而上,幸虧這坡度不高,走著不算吃力,四周草木枯萎,北風颳斷了很多的枝葉,踩在腳下“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