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賀辰走到牆邊裝潢的古瓶上，順手拿了起來，他記得父親的書房也是有這麼的一個，一模一樣。

“是。”

當晚，趙賀辰陪著段雲蘇淩晨安息。看著床上人兒闔上了雙眼，呼吸清淺，趙賀辰低頭悄悄親了一下，起家出了房門。

做給彆人看？方纔廳中哪來的彆人？段雲蘇秀眉輕擰：“這宅子是父親的？如何未曾聽父親說過？”

舊識？想起姬夙的籌算，趙賀辰心中清楚得很，這姬夙說一起北上，實在也是正巧有事要辦。姬夙過來會是一幫手，就是不知趕不趕得及了。

約莫一個月的時候，兩人總算到了豫州。豫州的扼守比彆處都要鬆散，趙賀辰將那“江辰”的文書遞了疇昔，毫無停滯地進了州城。

兩人在一座三進的宅院們前停下，與外邊的房屋比擬，這宅子外邊寬弘大氣，算是繁華。氣勢也與都城的有幾分相像，但牆體有被風沙腐蝕的陳跡，看得出有些年初了。

她伸手捏捏耳垂，想著找個甚麼東西將耳洞給擋住，趙賀辰乾脆一頂絨帽給壓了下來，真巧遮個嚴實。

抖開來一看，本來是一套改小了的男裝，段雲蘇挑眉看向正在穿衣的趙賀辰。

“虎帳女子行走不便，這些日子娘子都穿戴男裝跟在我身邊，不準隨便亂走。”趙賀辰一想到那虎帳中滿是男人就不滿了，果然是要早些處理早些分開。

趙賀辰輕笑著點點頭：“勞煩了。”

書架邊上放著一副畫卷，趙賀辰打了開來，裡邊畫著的是一華衣女子，峨眉雪柳，雲髻丹唇。他小時候曾偷偷見過父親作的畫像，這畫中女子，恰是安親王妃年青的模樣。

豫州地處熙國之北，與邊疆相連。此處水少樹稀，黃沙碎石到處可見，馬蹄顛末揚起陣陣灰塵。屋子分歧那京中的紅柱白牆，高棱飛翹，多是些平矮的樓房，很有幾分異國番邦之味。

段雲蘇搖點頭：“騎馬能快些，如果下起雪來，路程更是不便，不如現在快些。我也不是那矜貴得一點苦都受不住的人，無礙。”

“姬夙可過來了？”趙賀辰問道。

“這處所是當年溫側妃的父親購置下來送與父親的。”趙賀辰神采安靜，彷彿在說著一見無關緊急的事情。

待路程過半，氣候也更加冷了，再加上一起往北，氣溫越來越低。騎在頓時速率雖快，但呼呼北風颳著臉是砭骨的疼。如果直接換成馬車，又怕不久下雪路更難走。

不久之時，屋裡出去一玄色身影，那袖擺上點點紅梅在燭光下愈發的明麗，他無聲無息地站住，拱手行了一禮道：“趙公子，閣中各事已安排安妥，您何時疇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