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子見著便也走開了,想著是不是該去江家一趟。這梅花她但是不看好的,每次見著她大兒子樹生便眼勾勾的,能是個甚麼好東西。
安親王歎了一聲道:“村裡的人都說他是剋星,家人都死光了偏他一個命硬的,又如何會同意讓他進了祠堂重地。”
屋子裡,段雲蘇正迷惑地看了眼內裡,問道:“孃親,外邊是誰來了,但是鬨起來了?”
“辰兒曉得孃親喜好木槿花,辰兒去找來樹苗直接種到院子裡,看爹爹如何獻殷勤。”
安親王妃瞪了他一眼,這孩子,如何能夠拆她的台!
愣子這稱呼也不適合用了,安親王問過他父親與母親的姓,替他取名“林水生”,也算是全了他對家人的思念。
趕集的日子轉眼便到了,趙賀辰早早便醒了來,穀秋也去廚房裡烙了幾個餅。他清算好了要帶去鎮上賣的藥草和繡件,接過穀秋遞來的東西便籌算解纜了。穀秋不放心想跟上,趙賀辰彷彿分歧意,最後還是安親王妃站了出來:“這繡活還是穀秋去了便利,辰兒第一次去鎮上,孃親不放心,不如你留下罷?”
穀秋打了個冷顫,但願那梅花收得住那點謹慎思,要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曉得呢。
“不就是梅花麼,傳聞是想讓蘇娘子替她孃親看病,誰曉得卻被打了一頓。”
“梅花好好的一女人,如何會做這類事,我看怕有甚麼曲解罷。”一婦人拿著草帽子扇了幾下,叨叨道:“這日頭可真是大,客歲年底那般多的雪,本年又這般的熱,總感覺這氣候與往年分歧了。”
水生白日裡便直接過來這邊幫手乾活,小小的身子竟然也扛得起一擔水,一會去那兩壟菜地裡拔草澆水,一會又去山裡撿來柴火,小陀螺似地忙個不斷。安親王妃勸不來,曉得他是想多做些活兒,恐怕先生嫌棄了他。
那是一束開的正豔的木槿花,粉色的花瓣被這日頭曬得微微有些蔫了,安親王妃見著眼眶微熱,臉上染著幾分胭脂色。她伸手接了過來,倒是嘴硬道:“今後從速的返來,誰奇怪這幾朵花兒。”
“命硬?活著便算好了。”安親王妃不知是不是家裡添了小孩,內心都變得有些柔嫩了,看著他那瘦得皮包骨的身子,說道:“讓他出去吃個飯吧,不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