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蘇搖點頭,輕撫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微微一笑道:“孃親不必擔憂,雲蘇很好。”
“既然您精通著外傷之道,那便罷休去做,雲蘇這邊也備著些止血的藥,定能護住皇上的性命。”段雲蘇聞言起家,正想接了穀秋手中的藥箱,卻聽令一太醫說道:“趙夫人不是深諳醫道麼,這拔箭怕也是難不住你罷?這裡已經備好了器具,還是讓趙夫人來罷。”
段雲蘇想起方纔見到的那箭端,如有所思道:“此人能混了出去將皇上都給傷了,不知是不是這皇上的動靜被人偷傳了出去,若不然哪有這般巧。”
兩位太醫見此也不再說話,待皇上服下那麻沸散,一人將那衣裳剪開,手執薄刀便在箭口劃開。
安親王妃倒是收到了些動靜的,隻聽她說道:“邊陲戰事起,環境彷彿不太好,向來熙都城有來相國寺進香的風俗,本日皇上過來也是為了這個。隻是冇想到皇上身邊那般多的是侍衛,還是被人給到手了。”
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一見,倉猝向前:“趙夫人,您從速去替皇上看看。”
“這事自是要細心探查的了,你我也猜想不來。”安親王妃看著前邊恢宏的殿堂,說道:“既然來了這相國寺,便上一柱香罷,添些香油錢給肚裡的孩子求些福分。”
以後兩人邁出殿堂,安親王妃看了眼天氣,說道:“我看還是歸去罷,皇上那邊有太醫服侍著,你身子要緊,如果皇上曉得也不會見怪。”
那太醫心中一驚,另有如許的配方?之前遇見被痛醒的病人但是很多,若這東西真能見效,對病者倒是個福音。
段雲蘇心中一驚,抬目睹慧和大師睿智的目光,突地有些心虛了:“雲蘇自是過得極好,有勞大師上心了。”
“施主不貪求,這統統自是能過得彆扭。”慧和大師聲音一頓,又道:“禍兮福所倚,施主遭受一難,便得本日之福臨身,人間因果循環,何去何往不由人,施主不必過分介懷。”
山林帶來一陣清風,慧和大師籲歎一聲:“阿彌陀佛。”
隻聽段雲蘇說道:“您且將它喚做麻沸散便是,待會給皇上喝了下去,您動刀拔箭時,皇上便不會半道上痛得醒來。”
段雲蘇瞧著彷彿有些入迷,安親王妃向前將她輕扶住,有些擔憂地說道:“但是聞著血腥不舒暢?”
“大師談笑了,雲蘇再淺顯不過的一女子,又怎會苛求無上的繁華?隻願人間安好,雲蘇能與家人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