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蘇搖點頭,說道:“先給父親的傷口抹上調好的藥膏,再有父親現在身子極弱,要好好療養,不能驚擾了。”
安親王妃微眯著眼,聽著這尖叫聲隻感覺心頭從未如此舒坦過。這些年的她一忍再忍,也不過是為了王府能安然,那辰兒便能安穩過日子。
景帝看著也是眉頭一皺:“雲蘇,這便是那蠱?為何這般多,這還要多久?”
李嬤嬤冷眼瞧著那溫側妃,本日過後,那邊的人定不會善了。趙賀辰是王妃心底裡的寶,一次又一次的漫罵誹謗,遲早會戳中了王妃的底線。本日王妃這般,看著莽撞與俄然,實在也不過是這怨積到了頂點,想將這些年來的痛苦全都宣泄出來。水都總有裝滿的時候,王妃能忍這般久,已經是超乎了彆人的設想了。
段雲蘇心中一喜,這與婆婆說的但是一樣,這蠱便是解成了?
王妃怒打溫側妃的事兒早就在府中傳開了,底下的人瞧著悄悄心驚,這王府是要變天了麼?王爺病治好了,王妃也硬氣了起來,可這溫側妃卻也不像個能容忍到底的。
“天子叔叔,辰兒想見太子哥哥,為甚麼辰兒一向都看不見他?”趙賀辰歪著腦袋,扶著段雲蘇還是冇有罷休的設法。
段雲蘇上前一步想將藥水移開,隻是一靠近便覺不適,王妃見著倉猝揮手讓丫環措置了:“雲蘇,這蠱但是解成了?可還需求再做些甚麼?”
溫媛媛一見,神采稍變:“你尹芙敢動了我,你便不怕這王府有得都雅?!”
待安親王妃將段雲蘇喚去院中,隻見景帝正坐於首位之上,王爺正出了來陪著說話,瞧著是一派和樂的模樣。
“天子叔叔、天子叔叔。”景帝的話音剛落,便見趙賀辰擦著汗吃緊忙忙地跑了出去,也不可禮了,嚷嚷道:“辰兒來晚了呢,天子叔叔此次帶了甚麼東西給辰兒?”
隻見那雙腳上正緩緩流出細細血絲,赤色竟然是泛著黑,黏稠又遲緩地混進了藥水當中,固結成塊不再散去。
“李嬤嬤,請削髮法來!本日我便讓著人好都雅清楚了,甚麼是個正甚麼是個側,這些年的容忍,你溫媛媛便當我是個透明的?!”安親王妃將手中茶盞直接擲到那人身上,滾燙的水滲進了衣裳當中,隻聽溫側妃“啊”的一聲尖叫。
景帝聞言倒是不在乎地一笑道:“無礙,朕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辰兒好動朕也是曉得,便讓他多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