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哥我就是一個不忍心,成了替死鬼嘍。”楚晉抬頭躺在床上拽著宋曄非讓他給揉腿,“你們說我如果把本相說出去,那人底子就是慕容救的,我倆的水準實在差遠去了,還能不能逃過一劫?”
“還愣著乾甚麼?過來幫手抬人!”
“這麼說吧,如果南楚兼併了北陽,不會三足鼎立,而是南楚占有半壁江山與東羅、西華分江而治,到時候便是一國獨大,東羅、西華就會從四大國之一淪為小國。兩國為求儲存必會合力抗楚,麵對兩大勁敵夾攻,縱使是南楚也要衡量衡量。更何況當時南楚內政不穩,伯文王與北陽勾搭扯旗謀反,皇上派我去對抗北陽也隻是為了斷絕伯文王的後路,讓他伶仃無援。誰會想到北陽軍如此不堪一擊,竟讓我一起打到了梁京,可惜南楚實在自顧不暇,隻得放北陽一馬。不過,此戰以後北陽元氣大傷,也算誠懇了這麼多年。”
雲漠摸摸她的額頭,“不燒了,嗓子還疼嗎?”這兩天慕容泠風的嗓子一向啞著,雲漠心疼了好久,明天賦見點好轉。
因而,當年拿著玉貓奉迎丈母孃的叫真小屁孩,現在又端著盤子奉迎媳婦來了。
宋曄把看了一天的病坐得腿發麻的楚晉架進屋,朝宋曉挑挑眉,“曉得慕容為甚麼獅子大張口了吧?如果冇有那十萬兩黃金的震懾,以她九殤穀傳人的名號,早讓人生吞活剝了。”
四個衙役讓開處所,讓楚晉給李岩診治。
此時的梅州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之前在山林中為禍村落的大蠍子肆無顧忌地跑到了城裡。幾百隻大蠍子從各個角落鑽出來,進了院子叼起小孩就跑。街上女人的慘叫聲、孩子的哭喊聲、男人的謾罵聲,此起彼伏,不斷於耳。
雲漠轉頭,院子裡公然趴著一隻一人高的大蠍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乘機打擊。
雲漠搖點頭,小孩子還是太天真,“北陽是四大國之一,四國均衡的局勢聳峙數百年之久。雖說到現在已經強弱清楚,卻冇人敢等閒突破,你曉得為甚麼嗎?”
雲漠聞言轉頭望去。不知何時,慕容泠風已經從屋頂趴下來了,構造衙役將傷員分級安設,一人一顆解藥喂下去大多數人體內的蠍毒都解了,剩下的外傷卻更是糟糕。
雲漠點點頭,將墨影召來,“去將鐵騎營調來,圍住梅山給我一寸地一寸地的搜!”
楚晉趴在土道口,用劍戳了戳,嘩啦嘩啦往下掉土渣子。這土道口還是太小,他們出來必定會卡在洞口被活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