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傷的是左手手臂,被劃了一道手指長的口兒,因為遁藏得早,口兒並不深,已經不再流血了。
隻是本來結痂了的傷口,顛末一番折騰,重新排泄血珠來,看上去有些瘮人。
慕容瑾聞言不再言語,帶著秋菊和冬梅分開。
但是因為匕首刀刃上塗了毒藥,傷口發黑,需把壞死的血肉挑掉。
慕容瑾見小淩悄悄瞄了趙非一眼後又紅了眼眶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慕容瑾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止不住顫栗的小淩,心中歎了口氣,看了秋菊和冬梅一眼,兩人便瞭然退回到營帳門口守著。
慕容瑾見狀不由挑眉問她:
“傻丫頭!起來吧。”
小淩聽到“趙非”二字,身形一震,頭埋得更低地回道:
“是不敢,還是不敢看?”
待慕容瑾給趙非的傷口纏上紗布,打結束時,已是深夜。
隨後走到慕容瑾跟前跪了下去:
慕容瑾跟她解釋說這麼多話讓小淩有些受寵若驚,趕緊迴應:
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些了,她也辦事也愈髮油滑,遇事平靜,凡事都有分寸,甚少見她這副惴惴不安,惶恐無措的模樣。
小淩站在門口看著那紫色的身影在傘下顯得有些薄弱,但每一步都走得安穩而果斷,不由紅了眼眶,晶瑩的淚水便從眼角滑落。
“謝王妃!”
待慕容瑾轉頭,便看到了神采非常丟臉的小淩,一邊突入營帳,一邊推著攔著她的秋菊和冬梅。
“小淩不敢!”
以是因為容祈這道傷口不深,慕容瑾便不籌算縫合,等它天然癒合便可。
慕容瑾聞言瞭然點頭道:
此時慕容瑾才發覺到本身身上的衣裳黏糊糊地貼著,不由地皺起眉頭。
慕容瑾麵不改色地從藥箱取出一個玄色瓷瓶,用熱水泡過的棉布沾上她事前特製的金創藥,悄悄塗抹在傷口處。
獲得慕容瑾答應以後,盧嫣便端著藥走進了營帳,秋菊和冬梅便也進了營帳候著。
隻是措置起來有些費事,不但要挖出被毒腐蝕的血肉,還要用銀針把已經滲入血脈裡的毒逼出來。
慕容瑾見她倔強又果斷的模樣,心中一暖,放柔了聲線說:
同時,聽到趙非冇事了,她內心的一顆大石頭才落地。心中悄悄發誓,她必然會用平生的虔誠來回報慕容瑾的!
暮色四合,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冇有停歇的意義。
慕容瑾見她嚴峻惶恐的模樣,不由笑了笑問:
她固然對趙非是成心,但是,這十幾年來,她與慕容瑾相依為命。慕容瑾於她而言,早就超出了主仆之情,而是家人普通,並且是她獨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