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誌高說:“早知當初就不去城隍廟求雨了,求來的雨下個不斷,這不禍害人嗎。”
阮成德天然是不信的,倉猝擺手:“可不能胡說,要觸怒神仙的!”
“不準這麼說話!”阮成德一拍筷子,“敢對城隍老爺不敬,不想要命了?”
“好!”
除非在神像前燒香許願,不然那裡能聽到誰在背後說些甚麼。
吃過晚餐後,阮成德公然結合村裡幾個農戶去裡正家裡,籌議這件事。
阮靈笑道:“爹說的有事理,就你們那三瓜倆棗的香火,城隍爺還真看不上。”
“想吃炒蝦子。我撈了好些返來!另有香椿蒸蛋!”
“你當城隍老爺就聽你一小我的啊?”阮成德感喟,“上回那是縣老爺親身領著祭奠祈雨,這才求來了雨!”
阮靈扔一粒花生米到嘴裡,笑道:“爹彆嚴峻嘛,神仙哪有這麼輕易活力?再說,如果你不在他麵前說,他也聽不見的。”
金氏樂開了花,抱著阮靈,在她腮邊狠狠親了一口:“好孩子,娘這好日子總算是熬到了!囡囡,我給你挑了三家合適的,趕明兒我把人叫來家裡,你在門後好好相看相看。”
大師夥一合計,就決定結合四周幾個村莊的裡長,一起去拜見縣令大人,求他再停止一次祭奠。
城隍神在此地氣力強大,信徒浩繁。不像她似的,連倆小屁孩的許願都得巴巴的去滿足。
若麥子都黴了爛了在地裡,那就完整完了。
他放下酒杯,眉心擰成一道川字:“這麥子也該收了。雨下個不斷,再不收就該爛在地裡了。可如何好。”
阮靈擦乾臉上頭上的雨滴,坐到二哥身邊,看著他們喝酒,本身伸手捏盤子裡的花生米吃,說道:“爹,這雨下了四五天了吧?門口水池裡的水都漫出來了。”
阮誌高和阮誌遠兄弟倆也跟著犯愁。
“爹,要麼我們再去城隍求求城隍老爺,讓他把雨停了吧?”阮誌遠說了個還算靠譜的主張。
他每天都在田裡轉悠,看著被雨砸的東倒西歪的麥子,心疼的直抽抽。
“天然是真。”阮靈笑道,“之前我讓你們丟臉冇麵子,現在總得幫你們掙點麵子返來呀。娘,您就縱情的誇,冇乾係。把我往死裡誇,我能接受!”
金氏百依百順。
阮誌高說:“縣老爺也不能不管這事吧?”
神靈確切有點本領,但也冇神通泛博到這個境地。
提到這事,阮成德就憂愁。
“那就讓裡正他們去見縣老爺,求他再祭奠求城隍爺止雨放晴。”阮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