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雲倩迫不及待看過來時，沐南婉話鋒一轉，“不過，我也有個題目，還請柳姨娘指教。”

沐南婉倚著窗看書，被吵得心煩，她探出半邊身子，衝門口道：“如何回事？”

“你……”

大抵是負苦衷做多了，柳雲倩神采煞白。遐想到火燒祠堂那天，沐南婉說的托夢，柳雲倩隻感覺有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到了腦門。

此時瘋女人就像一隻野獸，收回低低的嘶吼聲，充滿血絲的眼睛燃燒著肝火，隨時都能把她拖進天國。

“當初，綠杏懼罪他殺，咬斷舌頭，還是我請了大夫才讓她撿回一條命。”

柳雲倩聞聲動靜，一把推開黃嬤嬤，孔殷火燎闖了出去。

淅瀝瀝的細雨順著屋簷，濺落在青石階上。窗外的海棠花七零八落，連隔壁的葡萄藤也難以倖免。

“大蜜斯，如果兮瑤有甚麼處所做得不好，妾身會管束。還請大蜜斯看在她是親mm的份兒上，奉告我兮瑤到底在那裡？”

“但是二蜜斯……”

彷彿為了考證蕭雲舟的話，京都已經持續下了三天雨。

瘋女人聽到聲音，不情不肯地鬆開嘴，手卻冇閒著，狠狠在柳雲倩的脖子上撓了幾條抓印。

她氣喘籲籲，大呼道：“夫人，不好了。二蜜斯她……她被關進詔獄了！”

“看來柳姨娘記性不錯。”

她偏著頭，笑意森森，屋簷的暗影恰好落在她的雙眼，整小我看起來忽明忽暗。

柳雲倩撲過來，隔著窗戶想要抓沐南婉的衣裳，幸虧翠芝機警，一胳膊擋了下來。

“我好難受……”

“聽不懂冇乾係。”沐南婉嘲笑，“報應遲早會來。”

柳雲倩持續說著，每一個字，都讓瘋女人氣得嗚哇亂叫。

“那你怕甚麼？”沐南婉逼問道，“你把我孃的陪嫁丫環折磨成如許，到底想坦白甚麼？”

“我娘究竟是如何死的？”沐南婉端倪一挑，手裡的瓜子一粒粒灑在桌子上，收回劈裡啪啦的輕響。

“我冇有！”柳雲倩連連否定。

“柳姨娘真的覺得，天下上有不通風的牆嗎？”

柳雲倩還想加以左證，冇想到話剛說完，隔壁的房門俄然被人踹開，緊接著一個臉上長滿硬痂的女人，低吼一聲衝了過來。

她反應極快，身子一歪，如弱柳扶風般倒在桂婆子的身上，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幸虧沐南婉及時把瘋女人拉到一旁，這才讓柳雲倩打了個孤單。

“大蜜斯，妾身聽不懂您的意義。”柳雲倩還是在裝胡塗。

下一秒，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這瘋女人竟然一口咬住柳雲倩的脖子，死活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