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大蜜斯饒命,饒命啊!”
那瘋女人卻咯咯笑了起來,因為冇有聲帶和舌頭,她的笑很奇特,像是破了的風箱,令人渾身不舒暢。
她歎了口氣,拉著沐南婉坐下,悠悠道:“當年,你母親不顧父母兄長反對,一意孤行嫁到沐家。可這天下父母,哪有跟後代置氣的,你的外祖母啊,瞞著你祖父偷偷寫信送到沐府,可直到你母親歸天,她也充公到複書。”
她剛要脫手,身後俄然飛出兩道人影。本來是周天麟和周天麒兩兄弟,一前一後衝到老嬤嬤麵前,直接把她踹了個四腳朝天。
“瘋子,瘋子!”
一灘摻著血的口水,直接吐在了老嬤嬤的臉上,那瘋女人裂開嘴,暴露敲掉牙齒的牙床,咯咯笑個不斷。
沐南婉摸乾脆抓住瘋女人的衣服,想要拉開兩人。
說到這裡,吳婆子滿臉嫌惡,諷刺道:“可惜人算不如天年,這賤人東窗事發,還想鬨到官府衙門,汙了老爺的清譽。還是柳姨娘宅心仁厚,留她一條賤命,就關在西院裡的柴房,常日由我看管。”
周夫人一臉寵溺:“傻孩子,這些算甚麼。待你結婚,十裡紅妝,孃舅舅母必然讓你風景出嫁。”
回到本身的小院,沐南婉看著滿屋子的金銀金飾,瓷器玉石,高興得合不攏嘴!
她實在想問,為甚麼這麼多年,周家都對“沐南婉”不管不顧,直到她火燒祠堂後,才真正站在她這一邊。
難怪周铖這些年都不肯露麵,以沐知隅所行之事,他就算一刀砍了這廝,也不奇特!
她指著沐南婉身後的瘋女人,號令著:“小賤人,你等著,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她扭過身,叮嚀嬤嬤把瘋女人帶歸去,再也冇有看吳婆子一眼。
“哎呦!”
老婆子抖如篩糠,呐呐道:“回大蜜斯的話,老奴夫家姓吳,彆人都叫我吳婆子。這瘋女人本來是老爺的通房丫環,十年前她讒諂柳姨娘,還用心把二蜜斯推到荷花池。為了獲得老爺的寵嬖,乃至不吝……不吝用那種臟藥!”
周夫人如此通透的人,怎會不曉得沐南婉所問何事。
老嬤嬤舉著棍子的手,倉猝放了下來。
“你們冇想疇昔調查本相嗎?”沐南婉孔殷道。
她擺佈看看,眼神如賊,滴溜溜亂轉。“大蜜斯,你可不要被這瘋女人騙了。她叛變舊主,誣告彆人,還試圖毒害老爺。當年的事兒你太小了不曉得,老奴但是一清二楚的,要不是我們柳夫人寬弘大量,她早就被打死,丟到亂葬崗喂狗了。”
也是,周嫻死在沐府,證據早就被人措置得乾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