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舅母撐腰，沐南婉終究揚眉吐氣。

“鄙人……”

她一腳踩在瘋女人的背上，然後取出身上的鐵鏈，套在瘋女人的脖子上，像是拖著一條死狗般。

那些布匹金帛，寶貴金飾，已經被柳雲倩拿光了。

“可彆再誇了，也就本日瞧著端莊，歸去了跟那猴兒似的。”周夫人諷刺道。

瘋女人的手仍然朝著沐南婉的方向，冒死抓著，彷彿是熟諳她。

惹得大師哈哈大笑。

“傻孩子，今後啊，有孃舅和舅母護著你。”

柳雲倩咬了咬牙，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就差被周夫人指著鼻子，罵他吃軟飯的沐知隅，終究閉了嘴。

“這些年，府裡中饋與店鋪的帳目早就混在一起，你總要給我一些時候去籌辦。”

沐南婉這才明白，不是周夫人來得及時，也不是甚麼皇恩浩大。

“娘。”兄弟倆不美意義的叫了聲。

沐南婉隻掃了一眼，便發明她的舌頭和聲帶竟然全被人割去。

她穿得破襤褸爛，臉上長滿膿瘡，腿也一瘸一瘸的。

今後怕是全部沐府，都要節衣縮食了。

就在這時，瘋女人俄然掙紮著爬起家，朝著沐南婉的方向跪了下來。

柳雲倩站在庫房門口，任由沐兮瑤扶著，內心像是滴血普通。

“您還是走遠點，可彆被這瘋女人給咬了！”

那嬤嬤對兩人的反應，毫不在乎。

嬤嬤拿著棍子，就要去追。

拉走嫁奩後，沐家的庫房空了大半，內裡隻要零散點點是沐知隅這些年的存蓄。

她兩手撐地，額頭重重砸在石板上，一遍又一遍，收回滲人的悶響。

“婉婉可知本日，是誰請我來的？”周夫人意味深長道。

“賤胚子，給我返來！”

“娘，娘，你如何了？”沐兮瑤見她兩眼一翻，抬頭倒下，頓時驚叫起來。

她拿著鑰匙，帶著賬房先生直奔庫房，遵循十幾年前的禮單，一一查對。把那些冇來得及典賣的玉器瓷瓶，全都搬了出來。

“我是欣喜，你能嫁給蕭將軍如許知心的夫君。”周夫人一臉感慨，“那孩子是個好的，本性忠誠，你們結婚後便好好過日子，早些生下一兒半女，這輩子也就納福了。”

還把自家的賬房先生，送來乾苦工。

“這些是我跟你孃舅籌議，給你籌辦的添妝，你瞧瞧還缺甚麼，舅母一併給你籌辦齊了。”

她揮動著雙臂，彷彿瞥見了沐南婉，冒死想衝要過來。

看著沐知隅和柳雲倩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乖乖交出鑰匙，說不打動那是假的。

說完，她從懷裡又取出一份紅色禮單，硬塞到沐南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