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夫人的兩個兒子周天麒和周天麟,直接堵住世人的來路。
“放心好了,帳本的事我已經算清楚了,鋪子裡的人我一個不留。另有我娘陪嫁來的瓷器玉石,應當都在庫房,還請柳姨娘把鑰匙交出來。”
柳雲倩縮著脖子,底子不敢吭聲,這些年她的孃家人究竟做了甚麼,柳雲倩比誰都清楚。
沐知隅一聽,神采頓時大變。
“沐兮瑤,你就算再如何恨我,也不能至柳姨孃的安危於不顧。她現在昏倒不醒,若再不及時救治,你就是害死親孃的首惡?”
“柳姨娘,之前婉婉年事小,不曉得掌事,多虧了你的幫手。讓我娘陪嫁來的鋪子,虧損了7家,被典賣了5家,另有幾家墨守陳規的老店,傳聞是你孃家的親戚管著,現在後院的草都長兩米高了吧。”
沐南婉眼神戲謔,將第二根銀針對準她的大拇指,持續道:“人體有十二井穴,我們能夠一一嘗試……”
柳雲倩哭哭啼啼,大喊冤枉。
反倒是沐知隅,臉上陰雲密佈,黑的嚇人。
沐南婉笑著又取出一枚銀針,淡淡向世人解釋道:“方纔是中衝穴,接下來是少陽、商陽、少沖和少澤……”
“既然柳姨娘冇事了,就持續談談方纔的題目。”沐南婉取下她手上的銀針,重新放回荷包,然後對翠芝道:“去把屋裡的帳本拿出來吧!”
沐南婉步步緊逼,底子不給柳雲倩迴旋的餘地。
跟著銀針進入血肉的頃刻,柳雲倩的眉心刹時擰起。
“爹,女兒出嫁期近,想提早清算母親的嫁奩,有甚麼題目?”沐南婉笑吟吟道。
鑽心的疼痛讓柳雲倩渾身發顫,她吞了吞口水,謹慎翼翼看向沐知隅。
可還冇碰上,便被沐知隅擋了下來。
她忍住笑,又抽出一冊帳本,對著世人揭示,“剩下的帳本我也一一做了標註,還請柳姨娘把殘剩十二家鋪子的店契還給我,哦對了,那六座長荒草的彆莊以及良田三百畝,也都盤點一下。”
“沐大人,這是甚麼意義?”周夫人站了出來,臉上寫滿鄙夷,“自古以來,奩資都屬女子的私產,有字據印契載明。我小姑子雖早亡,卻也留下婉婉這一個女兒。這嫁奩,難不成被你們姓沐的吞了?”
“買賣難做?”沐南婉嘲笑一聲,“五年前的寶豐裁縫店,因為你那爛賭成癮的二叔以次充好,調用公款,不到兩個月就敗了個精光。三年前的祥鳳齋,本來由我母親留下的白叟管著,每月收益近千兩。你那見色起意的堂兄,竟然強行欺侮掌事的親女兒,害的人家吊頸而亡。逼得年過五旬的掌事,一把火燒了百年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