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柳扶風的身材,看得沐知隅一陣心疼,到嘴邊的愣是給嚥了歸去。
蕭雲舟舔著枯燥的唇,臉上透著一縷薄紅。
“這女人,到底知不曉得找我幫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桌前的女人,臉上暴露匪夷所思的神采,心中狂跳不止。
翠芝替她臊紅了臉,搶過碗放回了籃子,“您但是官家蜜斯,與外頭那些……”
“蜜斯,歇會兒吧,您都看了三天了。”翠芝端來一碗銀耳湯,心疼道。
“蜜斯,你欺負人。”
翠芝捂住臉,眼裡寫滿控告。
淺黃色的燭光下,沐南婉手持羊毫,在帳本上寫寫畫畫,嘴裡還嘟囔著甚麼。烏黑的長髮散落腰際,耳側映著光像是染了一層金邊,白淨的皮膚晶瑩剔透,苗條的美頸勾出完美的線條。
說完,她取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故作固執打起了豪情牌:“表哥,經此一事,我這身子骨怕是要落下病根,今後如果有甚麼不測,瑤瑤她……”
你家蜜斯早就換了個芯,可惜身為父親的沐知隅,竟然一點兒都冇發明。
傳聞沐知隅比來早出晚歸,每天都有應酬,前幾日乃至徹夜未歸,這可把柳姨娘給急壞了。
徹夜,蕭雲舟一忙完手頭的軍務,便孔殷火燎翻了沐家的牆頭。
比來沐府產生了兩件大事。
沐南婉卻像瞥見了甚麼奇怪,“呦,另有小脾氣了。”
蕭雲舟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嗝……”
老天讓她穿越到腳本裡,大抵就是為死去的“沐南婉”還一個公道。
另有甚麼比看著柳氏母女,高山起高樓,再轟然傾圮更風趣的呢?
堂堂一品將軍,翻牆也翻出了經曆,好歹不會再踩到翠芝那丫頭種的菜苗了。
沐南婉也不焦急,歸正釘子已經埋下去了,遲早都會把人紮得鮮血淋漓。
“蜜斯,你又拿奴婢尋高興。”翠芝揉了揉額頭,故作活力。
短短幾日,柳雲倩就敢鑒定,沐知隅在內裡有了姘頭。
兩人畢竟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多年豪情豈是那麼好拆散。
蕭雲舟氣得想摔桌子,他堂堂大將軍甚麼樣的人冇有,隻要沐南婉開口,彆說賬房先生,智囊都能給她綁去。
罷了。
“倩兒,都是我不好。”
沐南婉叼著筆頭,坐姿很不好。她已經被這亂七八糟的賬目,搞得心力交瘁,要不是心疼裡頭的銀子,真想一把火燒了潔淨。
此次的目標很明白,不管是萬香齋,還是明華布莊,寶通典當行等等,但凡是周嫻留下來的鋪子,她全都要拿返來,一個子兒都不給沐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