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醉仙樓,沐南婉有些後怕地回到馬車,她捂著空蕩蕩的胃,長長鬆了口氣。
“那你呢,籌辦幫誰?”李彧挑眉。
周聞歸給部屬使了個眼色,冇過量久,兩個玄衣男人便帶著筆墨紙硯鋪在了窗戶旁的方桌上。
“嗚……”狠惡的疼痛,讓男人忍不住悶哼。
“當歸、桂枝、神曲、生地黃……柴胡、桔梗、茯苓……”
“啊啊啊……”翠芝惶恐失措,她眨巴著眼睛又問:“那蜜斯想吃甚麼?”
“不就是打不過蕭雲舟嘛,也犯不著如此意氣用事。”
李彧驚奇地看向周聞歸,“莫非,是你家表妹夫?”
沐南婉擺了擺手,神采慘白道,“彷彿有點低血糖。”
“醉鬼就不要說話了。”周聞歸沉著眸,冷聲道。
沐南婉看著兩人,隻道了句,“喝酒傷身。”
“的確風趣。”周聞歸倚在窗前,手裡拎著一壺酒,悄悄看著沐南婉的馬車,消逝在街道拐角。
李彧端坐在蒲團上,臉上那裡另有涓滴醉意。
兩人說話間,幾個玄衣衛從窗戶翻了出去。
他麵色一冷,直接踩住男人的肩膀,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男人的肩膀竟然直接被卸了下來。
沐南婉想要藏鋒,又不敢欺瞞,隻好寫出一副淺顯的藥方,試圖矇混過關。
“不如我們問問。”李彧彎下腰,踹了踹此中一個男人,道:“說,你們的目標是甚麼?”
周聞歸抬起腳,用鞋底在男人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敵部下叮嚀道:“殺了吧。”
周聞歸拿著藥方看了幾眼,不由笑了起來,“表妹這一手字,真是標緻極了。”
李彧揚起眉,像是想起甚麼,俄然笑出聲來,“可惜了。”
“你不感興趣,不代表彆人也這麼想。”周聞歸淡淡道。
“東宮急得跳腳,想不曉得也難。”周聞歸哼笑道。
沐南婉驚奇地看著他,“墨神醫,應當已經開過了啊。”
“我是讓你寫。”周聞歸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卻不容置喙。
也對,一個被庶母逼迫多年,養在深閨裡的大蜜斯,如何會平白無端多了一身醫術呢?
幸虧周聞歸併不籌算難堪她,隻是順手把藥方塞了塞,便叮嚀下人送沐南婉分開。
“甚麼糖?”翠芝驚奇道。
沐南婉心中一凜,莫名感覺麵前的男人是在摸索她。
“那你說如何辦?”周聞歸氣惱道。
李彧噗嗤一笑,眼神嘲弄,“我對阿誰位置不感興趣。”
但直覺奉告她,這個男人不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