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領你來啊，我就不信你們周家，能一手遮天！”紅玉也不是軟柿子，叉著腰就把臉迎了上去。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沐南婉擠進人群，擋在了中間。

“天然。”男人挺起胸脯，將狗仗人勢歸納得淋漓儘致。

她揚起眉，脊背挺直，很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他揣動手，眼神高低打量著，態度倨傲。

世人群情紛繁，有前來討要說法的女子，被嚇得縮起脖子悄悄分開。

他嘲笑著，指了指頭上的牌匾，“看清楚了，我們店主但是京都諸衛羽林軍統領周大人，你們幾個青樓女人，還想歪曲我們萬香齋的招牌，該不會是得了甚麼臟病，想來訛我們吧！”

管事的被懟了一臉，當場氣急廢弛。

那管事皺起眉，將她打量了一遍，彷彿冇認出來。

“唔……另有珍珠粉，咦？”

她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

他哽著粗紅的脖子，“我可冇工夫陪你們鬨，從速滾，彆逼我脫手！”

冇想到這第一站，就讓沐南婉看了一出“大熱烈”。

“女人，可否把你在萬香齋買的脂粉，給我看看？”

反觀那管事，眼神閃躲較著有些心虛。

熟諳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萬香齋的東西。

“就憑你？”管事眼神不屑，諷刺道：“莫非，你也是哪家青樓裡的女人？”

“就是，我們這類身份，誰又能來主持公道呢？”

“呸，該死！”

沐南婉不答。

既然籌算拿回母親的嫁奩，沐南婉就要做好萬全籌辦，絕對不給對方使絆子的機遇。

“冇錯，我彷彿也在周將軍巡城的時候見過……”

“我記得這玉佩，是周統領的隨身信物。”

然後用手撚了一下，去辯白脂粉裡的成分。

“憑甚麼！”她咬牙切齒，“我們有的是人證物證，不可就去找大夫來驗一下，看看你們萬香齋的東西到底有冇有毒！”

被貶低了身份，沐南婉也不活力。

這時，圍觀的百姓有人認出來了。

俄然，一縷奇特的氣味沁入鼻翼。

“管事的，我問你，敢不敢去找墨家的小神醫來驗一下。”

從京都陣勢來看，還算不錯，就算冇有日進鬥金，起碼不會虧空。

沐南婉冷冷一笑，“既然是周家的鋪子，這玉佩你可熟諳？”

兩人拿著冊子，租了一輛馬車，遵循周嫻出嫁時的禮單，循著鋪子一家一家地找疇昔。

周家就周嫻一個女兒，嫁奩天然是精挑細選。

她一把扯上麵紗，暴露臉上刺目標紅疙瘩，上麵彷彿另有一些膿水，有些已經結痂了。

她此次暗訪的都是一些‘萬金油’行業，比如胭脂水粉，珠寶書畫，斑斕布莊，乃至另有兩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