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貼身婢女,底子冇人能溜出來偷走她打扮匣裡的飾品。
靠,真是好暴虐的心啊!
連翹笑吟吟地彎下腰,搖了搖手指,“我有個好發起,幫你喊人,一百金幣!幫你挪地兒,五百金幣!”
明顯狼狽至此,臉上竟然瞧不出半點端倪,可見此人不是甚麼淺顯角色。
見連翹到了麵前,他抬起眸,眉心處一朵蓮花形狀的紅印熠熠生輝。
清楚姿勢閒適,但讓人生出瞻仰之心,猶對瓊台玉閣。
在火光的輝映下,他衣袂暗紋遊出很多銀色的絲光。
虧原主之前看她在街上乞討不幸,把她帶回將軍府收留。
叮嚀她辦事,能夠啊,隻要給酬謝。
可她剛轉過身,飄零的山風就送來了一聲感喟,“殺了人,何必放火呢?”
血從衣料底下排泄來,把他一身月白錦袍給染成了紅的。
他長了雙世人所說的桃花眼,容色絕豔,神情卻冷酷。
月光掩映中,幾叢竹,幾塊石頭,中間斜躺著個錦衣男人。
地上還放著半葫蘆他們冇喝完的酒,連翹也一腳踹進了火裡。
究竟是誰,能收回這麼動聽的聲音?
身為鎮國大將軍府上的獨苗,又深受老爺子寵嬖。
將穗子收好後,連翹撿起地上的樹枝,三兩下把它撲滅,然後扔到兩具屍身上麵。
這小丫頭倒是成心機,迄今為止,還冇有人敢把主張打到他頭上。
現在,這穗子卻呈現在那兩個男人身上。
豪情是這原因呢。
即便內裡傳得再如何草包,府裡下人見到原主都恭恭敬敬的。
那嗓音如流水擊石般清越,透著幾分文雅,讓人不由得獵奇。
那火勢頭正猛,風向又對準了他這邊,用不了多久就會燒過來,而他剛好行動不便。
當看清楚男人臉龐後,連翹心頭猛地就是一跳。
這類忘恩負義的小人,她最討厭了。
這男人、這張臉,絕對稱得上禍國殃民!
連翹把火把向下一移,立即就看到男人受傷的雙.腿。
一根串著珍珠的鵝黃穗子。
葫蘆裡裝的酒骨碌碌灑了一地,本來不大的火苗,快速就猛躥起來。
豪情偷了她的東西,還拿來買凶殺她。
“趁火打劫?”男人不測埠看了她一眼。
不過……她冇忽視了氛圍中淡淡的血腥味。
連翹望了眼那受傷的雙.腿,猜到他眼下恐怕都站不起來,頓時就懂了。
阿誰勾引她未婚夫,又帶她進深山的婢女,叫木挽是吧?
四野沉寂,山風一吹,朝這邊帶來濃濃的屍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