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後背上的傷口足足有一尺那麼長,看在眼裡的確觸目驚心,楚雲汐的心底不由一陣抽痛,幸虧他身上的傷口不深,不然的話,恐怕他連本身孤身趕返來都難了。
楚雲汐恐怕百裡宸風半夜再次呈現發熱的跡象或是傷口發炎,不敢分開床邊半步,就在床頭上坐了一整夜,半夜裡還時不時醒來,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再為他換頭頂上的濕毛巾,折騰到翌日醜時,楚雲汐才實在困得不可,趴在床邊睡了疇昔。
楚雲汐的一字一句裡滿含著當真的神采。
實在他早就醒過來了,隻是瞧見小汐兒困累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吵醒她,就這麼任她枕動手臂枕了足足一個時候。
楚雲汐又睡了一陣子才幽幽轉醒,醒來時發明本身的麵前是一張絕美的俊臉,這會兒正目光輕柔的看著她。
百裡宸風看過信後皺起了眉頭,抬手將信紙扔到燈盞裡燒燬掉,回身披上外袍,戴著蓑衣,隻對身後的楚雲汐丟下一句“放心等我返來”,便騎上馬急倉促的分開了這裡。
他討厭那座皇宮,我們便將他的屍身焚化了,撒在宮牆以外。從那一刻起,我便發誓要撤除天子,乃至做好了跟他同歸於儘的籌辦,但是我卻冇有阿誰才氣。母親驚駭我死在天子的手上,便用銀針封了我有關哥哥的統統影象,她一敬愛著阿誰天子,卻不成想最後本身也死在他的手上。實在前次在疆場上服下你送來的那顆解藥後,我就規複了有關他的那部分影象。本日派人飛鴿傳書送來手劄的人不是彆人,就是北辰國天子。”
那究竟是甚麼事呢?
“這傷……是如何來的?”楚雲汐摸索著開口問道。
看到百裡宸風醒了過來,楚雲汐懸著的一顆心終究得以放下,她湊上去端住他的臉頰,在他的薄唇上落下悄悄淺淺的一吻,開口問道:“你甚麼時候醒過來的?身上可另有不適?”
由不很多想,楚雲汐從速扶著百裡宸風到床上躺下,敏捷解下他身上的衣裳,洗濯和包紮傷口,再為他擦拭乾了身上和頭髮後,再換上一身乾爽的中衣。
全部過程都是楚雲汐單獨完成的,她冇有叫任何人來幫手,乃至是住在隔壁的無極也冇有聽到動靜。
“百裡淩風。”
……
但是事情不會這麼簡樸,北辰天子這麼多年來從不敢脫手,申明他也在顧忌百裡宸風身為攝政王的權傾朝野的氣力,並且以百裡宸風的智謀和腦筋,如果不施下貨真價實的釣餌,他底子不會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