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蕭非常享用的放下筆,拿起蓮子羹嚐了一口,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秘聞也想多陪陪你和孩子,可現在先皇方纔駕崩不久,小太子的年紀尚幼,朝廷中不免有不肯定的隱患存在,需求措置的國事數不堪數,忙的就是我們這些老臣了。”
他的算盤打得倒是精準,攝政王再如何短長,也隻是個先皇冊封的外姓親王罷了,不成能坐上大曆國的天子之位,而靖王就不一樣了,靖王殿下是雲妃獨一的兒子,亦是被先皇相稱看重的。
可他看得出來,靖王的城府絕對不在湛王殿下之下,並且靖王的腦筋很聰明,曉得韜光養晦,算得上是個深藏不露的國君之才。
楚淩蕭揉著太陽穴深思,他疇前冇少在跟隨湛王殿下的路上儘力,先是想將大女兒楚雲汐嫁疇昔,後又將次女許配給湛王,可湛王實在是奸刁的很,不管他如何挨近,湛王始終對他留有防備,如許的人就算是成為了君王,恐怕也隻會給忠心耿耿跟隨他的大臣們一個狡兔死嘍囉烹的了局。
沈清蓮擁戴的笑了笑說道:“是,蓮兒曉得了。”
倒是靖王……
楚淩蕭端起雞湯,喝了一口說道:“味道倒是不錯,跟禦膳房的廚藝的確不相高低,蓮兒不來嚐嚐麼?”
三夫人沈清蓮挺著日漸閃現出的肚子,讓丫環攙扶著走進大堂,一臉笑盈盈的迎上楚淩蕭,“相爺,蓮兒看您剋日整日勞累繁忙,便叫下人熬了滋補的桂花蓮子羹,又籌辦了幾道平淡爽口的小菜端過來,您快趁熱嚐嚐吧,也好歇一歇。”
說罷,他伸手撫摩了一下沈清蓮隆起的小腹,話語中間帶著提點的意義。
聽聞先皇活著之時,曾經保舉過很多大臣給靖王,成心進步靖王在朝廷中的位置,如此一來,他就是湛王即位之路上最大的仇敵了呢。
提及來靖王這小我真是深不成測,雖說他常日裡好似無所事事,不是遊山玩水就是舞文弄墨,對於朝中的事向來冇有湛王那般上心。
現在她已經站在了南宮湛的這一邊,如果楚淩蕭與她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那她可就要考慮是否要動手了呢。
“我大曆國能有如許超卓的棟梁之才,的確是百姓百姓的福分呢。”沈清蓮曉得楚淩蕭的警戒心重,便也不好再問,倉猝轉換話題道:“對了,相爺近幾天可曾聽到雲汐的動靜?間隔汐兒她前去北辰國為小太子尋求解藥的那天已經好久了,我非常擔憂她呢,也不曉得她一個女孩子孤身到了異國他鄉可否住的風俗?那邊的人對她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