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不過是做了點力所能及之事罷了,蓮子羹如果再不喝可就要涼了,你先嚐嘗吧。”沈清蓮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任誰看了都會感覺她是個端莊風雅的女子。
不然三夫人如何會嚇得神采都變了,常日裡走路都要有丫環扶著,這會兒卻健步如飛。
吱呀……
丞相之子竟是彆人的骨肉,這件事如果敗露,沈清蓮可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楚雲汐徐行走到桌子前,猛地伸手,狠力掐住了金蝮蟒的七寸,將其製住後交給下人的手裡,整套行動行雲流水,涓滴冇有小女子該有的驚駭驚駭,不由讓王府裡的下人對這位臻陽郡主敬佩不已。
楚雲汐勾起唇角:“我倒也冇說甚麼,隻不過是拿蓮子羹內裡的榛果說事,就說榛果與我喝的藥有牴觸,那榛果已經被磨成粉末混在羹中,我既然能連榛果的味道都能辯白得一清二楚,聞得出內裡的香料也不為過吧。”
並且,大蜜斯剋日冇有來月事,也從不等閒喝甚麼補藥,必然是蓮子羹中藏著甚麼貓膩。
楚雲汐將桌子上那碗蓮子羹交給連翹,“把它倒了吧,這蓮子羹中冇有毒,卻放了一種會令人上癮的香料,平常人底子聞不出來。”
楚雲汐瞧見沈清蓮慌了神,伸手握住她的指節,驚奇的問道:“三孃的手如何這麼涼?該不會是氣血虧虛了吧?我一會兒便開一副補氣養血的藥方讓下人送疇昔。”
沈清蓮這纔回過神來,額頭上冒出一排盜汗,“冇事冇事,不過是手腳有些涼,歸去泡一次熱澡便好了。”
這個共同的仇敵,就是她,楚雲汐。
誰讓沈清蓮有一個致命的把柄握在她的手裡呢?
回到丞相府,楚雲汐靜候探子傳來動靜,如果仇月的部下現身,在從殺手那邊買賣鮮血之時,她便乘機潛入此中,混進仇月的巢穴,到時候便可將其一舉毀滅。
房門被人推開,來人是幾日未見的三夫人沈清蓮。
楚雲汐走出齊王府後,叮嚀無雙派探子對王府四周嚴加監督,找出仇月公開買賣的蛛絲馬跡。
她天然看得懂沈清蓮親身為她送蓮子羹中藏著的意義,見到葉媚母女三人都栽在了她的手上,沈清蓮當然會內心慌亂,坐不住陣腳。
“無妨。”沈清蓮的眼裡閃過一抹幾近不成發覺的絕望之色,恰好落入楚雲汐的眸子裡。
“三娘怎有空來我子衿園?三娘現在懷著身孕,肚子也垂垂大了起來,走起路來可千萬要謹慎著些呀。”楚雲汐起家扶著沈清蓮,表示連翹端盞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