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追了兩步，俄然感覺有點欣然若失。她一向謹小慎微，現在這個決定，是不是真的太率性了呢？

蘇合笑了笑，“好吧我曉得了，你上馬吧。在磨蹭會兒，就到中午了，我們還不如回金陵吃了午餐再走。”

江韶握著蘇合的手不放，吹了個口哨把他那匹綠耳叫了過來。

蘇合點頭，“嗯，你現在很短長，劍法很好。我也很為你歡暢。”

江韶根本踏實，厚積薄發，進步公然很快，內力現在已經不輸嶽清歌太多，走捷徑得來的內力總不如苦練得來的踏實，嶽清歌隻是略一摸索，放棄了比拚內力的設法，軟劍刹時由剛轉柔，刺向江韶麵門。

江韶握著蘇合的手，悄悄搖了搖，一副心對勁足的模樣。

嶽清歌嘲笑，以劍柄格住江韶的劍，手掌快的不成思議，刹時便是三掌分取江韶咽喉胸口及腹部。江韶以掌相迎。兩人的掌風相撞，帶起的罡氣逼得遠遠觀戰的蘇合都不得不又退了幾步。

第二日一早，蘇合與嶽清歌一起去了城西十裡亭。

比耗損，嶽清歌不如江韶。

江韶早已等在那邊，闊彆多年再見，他已經完整長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樣，氣度沉穩淵渟嶽峙，笑起來的模樣多了幾分內斂的暖和，讓蘇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江莊主。

“江大哥？”蘇合舉了下兩人交握的手。

“嶽大哥，你的手……”蘇合擔憂地追上他，嶽清歌受了幾處外傷，不過最嚴峻的，就是他為了拉開間隔被江韶打的那一掌，恐怕左臂臂骨是斷了。

蘇合本來另有些為江韶擔憂，但是近一刻鐘疇昔，江韶與嶽清歌仍在纏鬥，她就垂垂放下心來。

無邊落木蕭蕭下，一片落葉劃過嶽清歌的臉頰，留下一道傷痕。

江韶隻好依依不捨地放開。

嶽清歌後退半步，手中軟劍斷裂成廢鐵。

“江大哥，你的內傷不輕，不如我們回金陵城歇息一晚再解纜？”

嶽清歌不得不承認如果硬碰硬，他接不住這一劍。

“我……”蘇合張了張嘴，不曉得該如何答覆江韶，最後隻好彷彿害臊普通低下頭，“太俄然了，江大哥。來歲春季武林會盟，現在……恐怕有些來不及。”

“蘇合。”江韶抬頭看著蘇合，彷彿終究從剛纔那種暈陶陶的狀況沉著下來，很當真地說：“我今後能夠成為你的依托了，我很歡暢。”

他們少年交誼，或許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多年來一向都聚少離多，乃至輪作為“戀人”的相處都未曾算有。他本年跟她同歲，二十五歲，可仍然熱誠如情竇初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