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大魔王,應戰一名神明,並不是大要上看起來那麼簡樸。
白無哀抱著癱倒的謫神仙一同坐下,輕撫著那被盜汗打濕的水藍色長髮,額頭悄悄相貼,直視著那流著血淚,迷濛不清的青玉色雙眸。他那金色的眼眸中指針又挪動了一個刻度,炎流勾畫的玄奧數字彷彿明示著甚麼。
顏寧雪隻感覺有無數個聲音在他腦海中低語,破裂的字詞,斷斷續續的語句,冇法瞭解的內容,稠濁在一起一股腦的塞進了他的大腦。
瞥見恭婷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衝動也在緩緩收斂,冇有在乎的白無哀隻是點了點頭以作迴應,然後徑直向樓梯口扶著護欄的謫神仙走去。
跟著故意人士的不竭推波助瀾,各種猜忌不竭生出。有人驚駭那大魔王將會毀滅天下,斷根人類,天然也會驚駭天從影這個大魔王的虎倀,會向他們揮起要命的鐮刀。
有人在逃竄途中突發畸變,血肉無序增殖後又敏捷崩潰,在眾目睽睽當中化作一座挪動的肉山,又腐蝕成噁心不已的液體。有人俄然渾身冒火,直接自燃化成一具燒焦的屍身。
好似看到了甚麼分外可駭的畫麵,他們旁若無人的大喊著有怪物、拯救之類的話,自顧自的掙紮躲藏逃竄,卻還是在短短非常鐘不到儘數走向了同一個結局。
在神性淨化的折磨下他冇法思慮,隻是俄然的想要看清近在天涯的容顏,想要更清楚的感遭到對方的體溫。
彷彿是為他注入了甚麼靈藥,讓他得以從那無可名狀的混亂中一點點復甦。那無時無刻都在折磨他的低語消逝了,讓他聽到了那帶著哽咽的悄悄的一聲“傻瓜”。
“……我……無悔……白無哀,讓我……看看你的臉……”
“主上,為何不將那些豺狼一次斷根潔淨?天從影已經充足寬大了,放過了他們那麼多次,都不長記性,今後怕是還會來肇事。”伸手在空中一擦,像是擦灰塵一樣將內奸全數打掃,袁兆蕪問道。
“是無哀哥哥!真的是無哀哥哥他們返來了!”
灰濛濛的天氣讓這個夏季的墮天城,看起來有些壓抑,城中嚴峻的氛圍更是減輕了風雨欲來的氛圍。
提到天從影世人,紙鳶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催著白無哀從速上樓去看看謫神仙,不過還冇等幾人解纜,樓梯口已經下來了兩個身影。
袁兆蕪眯著那雙狐狸眼,笑得諷刺至極,感慨道:“那些人真不斷唸啊,就這麼點時候還要來天從影反叛,膽量不小。”
“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