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龍闕氣力太高,他們人少了還不必然打得過,人多了又是仗勢欺人;不打吧,這被半途截住來路,不消想必定是來誅殺‘邪神‘的,他們又不好不禁止,真是兩端難堪。
“……體係運轉觀察者‘日輪’已下線,請發源者‘月輪’重啟新‘天下’……”
在那冰冷的法度聲音中突然展開雙眼,黑暗中的屋頂映入視線。內裡的雨滴落在樹葉上的聲音逐步清楚,雨夜的蛙鳴也更加清脆。
“將你們引入聖地固然是族長爺爺的主張,但這不能怪他,履行這統統的還是我。”兩人剛好走到一棵大樹下,龍闕昂首望著富強的樹梢,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分裂的那一天。
後續的半夜無話,叢林在逐步變大的雨勢中迎來了天亮。聽聞天從影的那位準神要出秘境返回東洲,摸索隊趕緊清算營地,打包這些天彙集的樣品與其他收成,籌辦隨時解纜。
袁兆蕪聽出了那語氣中的驚駭,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抱著他的力道也更緊了一些。
“不是……我做惡夢了。”
雨絲落在赤色與紅色的能量結界上,濺起藐小的水花,將兩人的身影描畫了一層昏黃的表麵。一前一後的腳步很輕,安步在雨天的叢林中,有著一種安撫民氣的喧鬨。
“……第*運氣線過程重置,‘天下’即將重啟……”
說到這裡,龍闕自嘲的笑了笑:“你們剛來的時候,不管是阿誰孫老頭還是族長爺爺,不都說冇顛末體味就不要妄下定論嗎?以是,我還覺得爺爺隻是在磨練我身為遊龍聖子的決計。”
但是,老族長是祭奠一族的傳承者,不但把握著全族的修煉之法,還懂不為人知的神術。即便龍闕當時還在迷惑老族長人前說一套,背後又說一套的意義,終究還是服從叮嚀修煉了神眼之術。
他答覆道:“我有騙你嗎?騙你們的隻要聯盟的那群人吧?我隻是坦白了出去的過程罷了。“
是破釜沉舟,還是聽天由命?
聽到那滿含怨氣的控告,一向冷靜聆聽著冇有說話的白無哀,冇忍住輕笑了一聲。如許活潑有脾氣的少年纔是他熟諳的阿誰少年,一起上那老成的模樣讓他感覺過分陌生了。
不管是偷了神之淚給他這個外人也好,還是要違背神諭,叛變遊龍鄉放他這個‘邪神’分開也好,龍闕這麼做了無疑會成為全部遊龍鄉的罪人。明顯之前已經挑選了鄉親,為何又俄然竄改主張?
恰好這個時候,叢林的鴻溝那頭,一道刺眼的紅色劍氣突破了凶獸們修建的防地,氣勢如虹的殺穿了叢林擋在了世人的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