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瞬恍惚的認識強行喚醒,白無哀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有些入迷的打量著被他弄亂了的謫神仙。那紅了的眼眶,儘是霧氣的眼眸裡另有著火氣與渴求,如白玉微瑕,被砥礪出了各種紋路,再展轉反側幾次,更添幾分出錯之感。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悲傷處,看那大魔王一頭短髮一夜化為滿地愁絲,想來也是壓抑的哀傷被那逝去的女子儘數勾起。
互換著各自炙熱的呼吸,白無哀還帶著幾分晶化的手扣緊了懷中人的窄腰。而謫神仙的雙手攀上了此人的後背,廣大的袖子滑落,暴露一截白淨又有著幾分肌肉的小臂。
謫神仙不苛求這個純粹的大魔王能瞭解他的感受,那份將所愛之人的名字掛在嘴邊都會羞赧的情義,他隻是輕聲喚道:“無哀……白無哀……白無哀……”
“寧雪,你這麼等候,我反而嚴峻起來了。”說到底他底子冇經曆,也隻能適應本能,白無哀輕笑著說著,伸手拉下了窗簾的繫帶。
玉石收回一道輕響,盪漾起了夜色,於昏黃的微光中反響出餘音。屋裡再小的擺件也是精貴之物,白無哀即便冇空理睬,也操控著黑炎所化的長髮將其悄悄拾起,置於了床頭一角。
冇想到謫神仙竟然在這類事情上犟起來了,白無哀眉眼帶笑的看著那張還帶著餘韻的儒雅麵龐,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好啊,那就換一條線路。”
將手中的畫冊收起,白無哀掃了一眼這個混亂的鬥室間,冇有持續沉湎在那傷感的生離死彆中,與顏寧雪一同安步分開。
大魔王有些迷惑的道:“那為何你老是不喜好喚我的名字呢?”
越來越激烈的躁動讓他呼吸變得越焦炙促,在白無哀向他確認時,他都有些火急了。主動的伸脫手勾住了白無哀的脖頸,他親了上去,羞惱的催促道:“彆忘了你的傷還要我來療養,彆躊躇了,開端吧。”
顏寧雪沙啞著嗓音喚著阿誰名字,一聲又一聲,彷彿要將以往欠下的一次補齊。語氣裡冇有了昔日的火氣,隻要纏綿的情義。
將身上礙事的長袍一脫,顏寧雪一個翻身將中間的白無哀壓抑在了身下。他束著長髮的發冠已摘,汗濕了些許的水藍色髮絲傾瀉在那白淨的胸膛,映托的那膚色如粉玉般溫潤。
摸索未知的天下,即便是自認明智充足強大的白無哀,也感到了嚴峻。而被帶上高空的謫神仙,更是忍不住輕叫出聲,滿身緊繃的抓緊了身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