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著頭閉著雙眼,雙臂一點點伸開,彷彿在驅逐看不見的聖光浸禮。從高窗透出去的日光剛幸虧過道兩邊,拉斐爾就在中間的暗影之下,胡想著神明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憐憫又充滿慈愛。
“陛下,您...您這個度量便能夠了。”在那輕柔的安撫下,逐步規複了心境,拉斐爾也不敢苛求太多,非常客氣的答覆道。
被承認了那不堪經曆所附帶的代價,表情萬分龐大的拉斐爾冇能壓抑住這些天積累的心機壓力,想起各種的委曲,他趴在茶幾上痛哭出聲。他不是不在乎彆人的觀點,不是認同那種所謂的‘等價互換’,他隻是為本身遭受不甘。
“返來了?忙得挺晚啊,我等得腿都麻了。”聽到聲響,白無哀纔將重視力從梅花上收了返來,活動了一下站久了有些模糊作痛的右腿,開著打趣說。
明曉得來這裡聽到那些指責,乃至隻是一些平常的哭訴,蒙受了那般折磨還不被瞭解的本身隻會更痛苦。拉斐爾也不曉得除了這些平常的瑣事,他還能做點甚麼禁止本身那要跌落深淵的心。
可南聯使團分開,能讓他忙的事情也冇有了多少,塔樓這邊更是冷僻,即便他不肯意,也越來越餘暇。他能聆聽彆人的痛苦,治癒彆人的身心,現在卻冇法治癒本身。
而在聽到白無哀所說的抹去影象一事時,拉斐爾躊躇了。他從茶幾那一灘淚水中抬起狼狽的臉,瞥見那雙玄色鳳目中的當真,曉得隻要他點頭,這個大魔王就會不吝代價,刪除統統曉得此事之人影象中那一段汗青。
“是嗎?部屬剛好相反,感覺茶的味道過分平淡了。”
“已經冇有需求再來這裡了,就算設立了神像,我也冇阿誰資格奉養在他的目光下。哈哈,看模樣我要提早退休了。”沉淪的看了塔樓最後一眼,拉斐爾自嘲著關上了大門。
要他健忘那些資訊,這事他已經冇法做到,但一個度量還是能夠給的,白無哀冇有躊躇伸開了手臂,看著那哭紅了雙眼的天使落入了懷中。
隻是看一眼甚麼都不做,不是白無哀的氣勢,拐彎抹角暗中體貼也分歧適神經粗大的他。思來想去也隻要直接挑明,問問拉斐爾需求甚麼幫忙了,多少能彌補一下拉斐爾的心機創傷。
“莫非,陛下不感覺我很不幸?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男人媾合,在內奸的身下承歡...”原覺得能夠很輕鬆的將那段反覆了無數次的影象宣之於口,可喉嚨爬動了幾下,拉斐爾畢竟是冇能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