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大人...我、我能瞥見你了,我看得見了!”認識到了這一點,衝動的白無玥一股腦從床上翻身坐起,一邊摸著本身失而複得的眼睛,一邊喜極而泣的撲向了床邊的人。
白無哀曉得殺死特洛伊的結果,即便那殘暴的運氣給了他挑選,他也冇有悔怨。有些事情能夠迴避一時,不能迴避一世,另有一些事情,他也必須去做。如果僅是為了保命一向苟著,那他也不配做天從影的大魔王了。
一個暴栗彈在了白無玥的腦門,痛得他哀呼一聲,抱著額頭栽倒在床上,顧不得臉上的熱氣打起了滾。
“就你那玻璃娃娃般的身材,等會兒磕碎了,拚都拚不起來,能讓我們少操點心嗎?”顏寧雪將目光落在白無哀那晶化的手腳上,嚴厲的語氣裡卻透著擔憂,他真是怕了這小我了,才讓他放心了冇兩天,又開端作妖。
被扇了個踉蹌,白無玥不但冇惱,也冇委曲想哭,反而因為白無哀那熟諳的暴脾氣,感到非常結壯。他聽話的摘下了遮眼布,冇有畏畏縮縮,乃至帶著一點傻笑湊了疇昔。
也不曉得疇昔了多久,從昏睡中緩緩展開了眼睛,麵前竟然不再是一片虛無,而是呈現了光亮。跟著那恍惚的視野逐步清楚,白無玥看清了麵前的統統。
“啪——”
就在兩兄弟傻樂時,房間的門被推開,大管家推著輪椅上的謫神仙走了出去。一進屋就瞥見兩個大男人還跟小孩一樣蹦床,老練得讓人不忍直視。
被那清潤的嗬叱喚回了明智,白無玥有些不美意義的撲回了床上,白無哀跳下床走來笑著說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嘛,無玥高興,我也高興,樓下又冇住人,蹦躂兩下有甚麼要緊。”
曆經半個小時的血脈浸禮,躺在地上的白無玥已經虛脫,身下的汗與血將地毯都滲入了,現在正儘力的呼吸著證明本身冇有死。他喘著粗氣,感到眼眶開端發癢,又有些疼,像是無數螞蟻在撕咬他的眼眶與大腦,新的一輪折磨再度開端。
“唔...你、你這是要做甚麼...”身軀被磨碎的痛苦讓顏寧雪盜汗如雨,抓著輪椅的手上也是青筋直跳,冇有哀嚎出來都是因為他熬了那麼久的黑炎腐蝕,已經養出了疼痛抗性。
想了一些有的冇的,手上傳來的感到將白無哀的思路拉了返來。白無玥將臉蹭在他的手心,撒嬌普通委曲巴巴的報歉,說戮天刀斷了。他看了一眼小書房,戮天那深青的刀柄帶小半截刀身,以及厥後找到的幾塊碎片,正溫馨的躺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