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早的乾甚麼去了?不是說去東洲看漫展的嗎?”
他來到安釋槐的身前,伸手重撫那有些嬰兒肥的嫩臉,隨後將人緊緊抱入懷中,在那耳邊輕聲說道:“我該走了,不消擔憂,她會返來的。再見,安釋槐。”
“呃,在河裡捉螃蟹呢,你先清算,我頓時就返來。”
“...無哀,快醒醒...”
“都降溫了你還跑河裡去,彆感冒了,快點返來做早餐。”
山腰的房屋中,客堂裡安釋槐正在清算行李,也冇帶太多,畢竟在白夜海城的家裡東西都有。見到白無哀一身水的跑返來,安釋槐毫不粉飾的笑著調侃他是不是偷菜被髮明瞭,才搞得這麼狼狽。
身形交叉,白無哀瞥見了一雙藍紫異色的眼眸,那邊麵寫滿了離彆的傷感,以及那最後的斷交,若他們就此分開,那便是天人永隔!這類事情他絕對不答應產生,黑暗中壓抑的情感達到頂點,在他伸手抓向那人之時,一陣閒逛讓那絕望的畫麵俄然沉入暗中。
“放心,姐的技術早已經獲得了磨練,啊哈哈哈~走吧,讓姐帶你去天國!”聽到身邊人的提示,安釋槐不但冇有畏縮,反而熱血起來。將長髮一束,墨鏡一戴,腳下的油門一踩,車子擦著中間的楓樹拐出了鵝卵石小道,向著火線飛奔而去。
“好。”白無哀輕聲應著,靠在了安釋槐肩膀上,看向窗外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無人發覺的痛苦。
楓樹與芙蓉的落葉被風吹到了露台,幾處亭子上也滿目枯黃,入戶前那兩個小水池的荷花也乾枯完了,留下幾個蓮蓬還未被采摘。而那橋邊沿著池子與山溪的兩岸,春季的此岸花倒是開得正豔,血紅的一片像是流淌著的血河。
安釋槐那嬌憨的聲音在逐步遠去,澎湃的人潮停了下來,傳入白無哀腦海中的隻要那悠遠的呼喊,帶著抽泣的祈求,從另一個天下超越深海而來。時候在這一刻靜止了,他昂首看向上空,不是那鋼鐵交叉的房頂,而是一片喧鬨的深海,有一人正向他遊來。
伸出的手與那深海中的人影的手相觸,那平和的天下便敏捷化為一抹流光,冇入深海的暗中當中。而他終究能看清那呼喊他的身影,與他那般類似卻又分外分歧。他與她相見在那夢境的深海,而這夢終將要醒來。
一聲嗡鳴劃過藍天,紅色的機身突入雲端,天空中隻留下一道白線,空中上的行人與車輛敏捷縮成一個個小點,都會變成一塊塊散落在大地上的拚圖。山嶽與丘陵的辨彆冇那麼較著了,河道反而開端能看得出全貌,蜿蜒交叉成一條條水色絲帶流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