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哀曉得,在這場典禮中被獻祭的祭品是本身,而祭奠的工具也就是那隻惡魔,一樣的也是本身。可悲,又好笑。他看向那本無任何神采與他普通無二的臉,彷彿看到了那張臉下埋冇的哀思。
現在看到來人,他鬆了一口氣。心中那埋冇的猜忌冇有被顛覆,也冇有建立,他仍舊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阿誰‘女兒’,但現在究查阿誰答案已經冇成心義。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他早就冇有了退路。
白無哀做著最後的掙紮,再次問道:“不能停下來嗎?不管如何都要持續下去?”
他在祭台之上的這頭,有人在圖陣的那頭。他看清了,那是一臉歉疚與痛苦的父親。白景同彷彿說了甚麼,還冇等白無哀聽清,就如煙普通消逝。緊接著那位置生出了一片黑霧,像是從某個深淵天下呼喚出來了甚麼。
烏黑的夢仍舊還存在著,就像迴應實在際,內容也跟著竄改了。白無哀展開雙眼,此次不是在那狹小的棺材裡,固然還冇法轉動,但視野開闊了很多。
看著父親那冷下來的神采,白無哀的瞳孔收縮,他不成置信的問道:“你...你不認我?生我養我二十幾年,現在你不認我了?你把我當一個無關的人,以是才這麼肆無顧忌的挑釁我的底線嗎?!!”
他已經經曆了一遍這生不如死的煎熬,如何能在最後一刻畏縮,然後再讓他所愛的幼弟再經曆一遍?乃至到時候他父親必定不會再像第一次如許有耐煩,會以更凶暴的節拍逼迫過來。到時候他那還純真如小白兔的弟弟,如何能接受得住那深淵的吞噬?